现在大厅里只剩下奥德修斯和他的儿子。“让我们赶快把这些武器藏起来,”父亲(father)对儿子说。忒勒玛科斯叫来他的乳妈欧律克勒阿,吩咐她:“老人家,让女仆们都待在里面不要出来,直到我把这些武器搬走为止。”
“好的,我的孩子,”欧律克勒阿回答说。
父子两人马上把头盔、盾牌和长矛扛进库房里。“现在你去就寝。”奥德修斯对儿子说,“我在外面稍待一会,试探一下你的母亲和女仆们。”
忒勒玛科斯离开了。这时珀涅罗珀来到大厅里,她鲜艳娇艳,光彩夺人,如同阿耳忒弥斯和阿佛洛狄忒一样。她端过一张镶着白银和象牙的椅子,放在火炉边,坐了下来。女仆们在桌上摆上面包和酒杯。珀涅罗珀对奥德修斯说:“外乡人,首先请你通知我你的名字和你的身世。”
“王后,”奥德修斯回答说,“你什么都可以问我,只是不要问起我的身世和我的故乡。我这一生遭受的苦难够多了,所以不想回忆往昔。”
珀涅罗珀接着说:“外乡人,自从我的丈夫外出后,我一向茹苦含辛,你也亲眼看到那些求婚人,如何纠缠我。我已经用计躲避他们三年了,可现在却不行了,我已经无法可想了。”接着,她把怎样设计织锦,之后女仆们怎样泄露秘密等通知了他。“现在,我再也无法推诿了。”她最终说,“我的父母催逼我,我的儿子也生了气,因为求婚人在浪费他该承当的家财。你可以想象我的处境了。所以,你不用再对我隐瞒你的家世了。你毕竟不会是树木和山岩所生的儿子吧!”
“既然你要我说,”奥德修斯回答道,“那我就通知你吧。”于是,他把那个关于克里特的老故事说了一遍。他说得那么逼真,珀涅罗珀听了感动得流下了眼泪。奥德修斯虽然很同情她,但仍然抑制住心里的情感。
“外乡人,我想考你一下,”珀涅罗珀说,“看一看你是否真的在家里款待过我的丈夫。
请通知我,他事先穿什么衣服,他的样子怎样,有谁和他在一路?”
“因为时间太久,已经很难记得清了。”奥德修斯回答说,“大英雄在我们克里特岛登陆,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像是记得他穿一件紫金色的羊毛披风,上面一副金扣,绣着的图案是一只猎犬,前脚抓住一只正在挣扎的野兽。外套的里面则是一件细白葛布的紧身衣。
他的随从是个名叫欧律巴特斯的使者,黝黑的脸膛,鬈头发。
王后听了又淌下眼泪,因为这所有都跟发生的状况相吻合。奥德修斯为了安慰她,又给她讲了一个半真实半虚构的故事,他讲到在特里纳喀亚岛登陆,在淮阿喀亚人的国家里的生活。装作乞丐的奥德修斯说这所有都是从忒斯普洛托斯人的国王那里听来的,在奥德修斯前往多多那祈祷神谕前,这国王曾在宫里招待过他,他还在那里留下了一大宗财物。乞丐甚至说他亲眼看到过那宗资产,并深信奥德修斯不久会回到故乡。珀涅罗珀仍不能相信他的话。
到空中。我开始大声地哭起来,但梦还在持续。我看见来了一群妇女。她们安慰我,劝我不要烦恼。突然之间之间之间,那只雄鹰又飞返来了,停在墙旁的窗台上,用人的声音对我说:‘别烦恼,伊卡里俄斯的闺女(daughter),这是一种预兆,不是一个梦。求婚人就是这群鹅,而我这只鹰就是奥德修斯。我返来结果了他们。’听到这话,我突然之间之间之间醒了,马上出去看我的鹅群。我看见它们都会在院子里争食。”
“王后哟,”乔装的乞丐回答说,“奥德修斯在你梦中的预言一定会实现。你的梦中幻景没有别的注释。他一定会返来的,求婚人没有一个能活命。”
珀涅罗珀叹息着说:“梦如同浮光掠影,而明天就是一个可怕的日子,我要决定嫁给谁了。我将为求婚人举行一场比赛。以前我的丈夫喜欢把十二把斧子依次排列,然后他从很远的地方一箭射去,穿过十二把斧子的小孔。现在我决定:求婚人中谁能用奥德修斯的硬弓一箭穿过斧孔,我就嫁给谁。”“尊敬的王后,就这么办吧,”奥德修斯说,“明天一定要举行射箭比赛!因为还没等到那些人张弓搭箭,一箭穿过十二把斧头的小孔,奥德修斯就返来了。”
王后向外乡人道了晚安,便离开了。奥德修斯在女仆欧律克勒阿给他铺的床褥上躺下。 她用厚厚的羊皮铺在生牛 ..
求婚人放肆地欢宴直到傍晚。天逐步黑了下来,女佣们在厅堂里摆了三个火盆,里面放了松木,扑灭后供照明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