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往,有一只海龟(seaturtle)和许多各种各样的人生活在一路。他住在大河边上的一个大帐篷里。大河的源头是厚厚的积雪。河水一向向南流去,最终注入到热气腾腾的大海里。
帐篷里还住着许多其他的海龟。这只海龟心地善良,对他们都非常亲切友好。但他并不特别喜欢他们中的任何一只,所以感到非常孤独。
最终,他给自己建了一个小屋,在屋子里放满毛皮当座位,把它弄得和周围几英里内的任何一间屋子一样的舒适。等一切都弄好啦,他就开始留意周围的年轻女子,看一看他应该请求哪一位做他的妻子。
海龟做事都是慢腾腾的,所以他着实破费了一些时间才下定决定。但是最终他发现一位姑娘看起来比其他的姑娘都更漂亮、更勤劳。有一日,他来到她的家中,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听到这个问话,年轻的女孩儿大吃一惊,结果把她正在做的带珠子的拖鞋失手掉到了地上。她呆呆地看着海龟。她忍不住想笑——这种念头太谬妄了;但是她心肠很好而且又懂礼貌,所以她尽量地看起来一本正经地回答:
“但是,您打算怎么来养家生活呢?哎呀,到搬迁帐篷的时候,您甚至都跟不上其他人!”
“我能跟上他们中最棒的。”海龟甩了甩头回答说。不过,尽管他被严重地冒犯了,他却没有让女孩儿看出来。他持续非常努力地恳求和祈祷女孩儿嫁给他。最终,她非常不情愿地赞成了。
“但是,您必须等到春天。”她说,“我必须为自己做许多拖鞋和衣服,因为我结婚后就没有太多时间做了。”
这并没有让海龟感到高兴;但是他知道光靠说话是没有效的,因此他回答说:
“我要去参加战斗并抓几个俘虏返来,我会离开几个月。等我返来的时候,我希望您已经预备好嫁给我。”
于是,他回到自己的小屋,立即开始了预备工作。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亲戚都召集到一路,问他们是否愿意跟他一路向邻村的人发动一场战争。海龟们厌倦了无所事事的生活,就马上赞成了。第二天,整个海龟部落一路离开了营帐。当他们经过姑娘的屋子前时,她正站在门口,大声地笑着——他们行进得太慢了。她的追求者正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对此很生气,大喊道:
“四天后您就要哭哭啼啼而不是哈哈大笑了,因为我将离您几百英里远。”
“四天后,”姑娘回答道——她答应嫁给他只是是为了打发掉他——“四天后,只怕您还没有走出我的视线呢。”
“哦,我的意思不是说四天,而是四年。”海龟赶忙回答说,“无论发生什么事,到时候我都会返来。”
海龟部队持续前进。直到有一日,当他们觉得他们一定已经绕地球半圈的时候(尽管现实上,他们离开营帐才四英里远),他们发现有一棵参天大树横躺在他们行进的路上。他们泄气地看着它,他们中的几位年长一些者聚在一路商量要做些什么来战胜这一困难。
“我们难道不能想办法从树顶上已往吗?”一只老海龟问道。
“啊哟,那需要我们几年的时间呢。”另一只惊呼道,“看一看那些矮小的绿树枝吧,它们伸向四面八方。我们一旦陷在它们的里面,就再也出不来了!”
“那么,我们从树底绕已往。”第三只说。
“树根已经在地上弄了一个大洞,洞的上面是高高的堤岸,我们要怎么办啊?”第四只回答说,“不行,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是,在树干上烧一个大洞。”他们就这么做了,但是树干太粗,他们烧不穿它。
“这样没有效的,我们必须放弃。”他们最终达成为一致意见。“毕竟,没人需要知道(我们干了什么)!我们已经离开了这么久了,我们可能已经很轻松地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冒险。”于是,整支队伍掉头又向家行进。
他们比来时花了更长的时间回到营帐,因为经太长途跋涉,他们变得疲惫不堪而且脚痛难忍。走近帐篷时,他们又振作了勇气,开始唱战歌。听到歌声,村民们成群地围拢过来看一看海龟们所赢得的战利品。但是,当他们走近时,一只只海龟就抓住一些村民的手,高喊道:“你们就是我们的战利品,你们是我们的俘虏!”
“我已经抓到你了,我要看牢你。”海龟头领说。因为他正巧抓住了和他订婚的那一位姑娘。
很自然地,大家对海龟们的这种做法感到非常愤怒,尤其是那个姑娘。心里深处,她决定要报复。但是现在,海龟们太壮大了,所以俘虏们迫不得已穿上他们最漂亮的拖鞋和最鲜艳的衣服,伴伴伴随着海龟们的歌声跳一场战争舞。他们跳了很长时间,像是永远也不会休止下来,直到领唱的海龟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大声地喊起了口号:
“不论谁来到这儿都会死,都会死!”
听到这个口号,所有跳舞的人都很畏惧,他们冲出了海龟们的包围圈,跑回了村子,海龟们在前面追——慢腾腾地。在路上,海龟头领碰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对他说:
“那个原来要成为您妻子的女人已经和另一个男人结婚了!”
“是真的吗?”海龟说,“那么这个人是谁?我一定要见见他。”
但是当那位村民走远看不见了,海龟马上停了下来。他从背上拿了一束流苏和装饰品,把自己装饰起来,这样,他走路的时候就收回哗啦哗啦的声音。他走到离女人住的小屋很近的地方,大声地喊道:
“现在我要来带走曾经答应做我妻子的女人。”
“哦,海龟来了,”丈夫赶忙低声说,“现在要怎么办?”
“让我来处理,我来应付他。”妻子回答说。正在这时,海龟出去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跟我走。”他厉声说道。
“您没有遵守诺言,”她回答说,“您说您很快就返来,但是您走了一年多!我怎么知道您还在世呢?”
听到她的话,丈夫也鼓起勇气,赶忙说:
“是的,您说您去打仗和带一些俘虏返来,而您没有做到。”
“我确实去了,也抓到了许多俘虏。”海龟一边生气地辩解,一边拔出刀来,“看着这儿,如果她不能够成为我的妻子,她也不能成为你的。我要把她砍成两截,您拿一半,我拿另一半。”
“可是半个女人对我没有效处,”男人回答说,“如果您这么想要得到她,那么您最好把她带走。”海龟就在亲戚们的簇拥下,把她带回到自己的木屋里。
现在,女人知道生气发火毫无用处,所以她就装作很高兴离开丈夫的样子;但是这段时间里,她一向在想方设法地要摆脱海龟。最终,她想到来她的一位朋友有一只大铁锅,就趁海龟到他的房间,收拾他的流苏的时候,跑到她的邻居家里把大铁锅拿返来。然后她就往铁锅里添满水,架在火上把水烧开。就在水刚开始沸腾、咝咝作响的时候,海龟出去了。
“您在那里干什么?”他问道,因为他对自己不懂的东西总是感到畏惧。
“只是把水加热一下,”她回答说,“您会游泳吗?”
“是的,我当然会啦。这问题真新鲜!可是这和你有什么干系吗?”海龟说,疑心比以前更重了。
“哦,我只是在想您走了那么远的路,也许想洗一洗。冬天下过雨后,路变得非常泥泞。我可以帮您搓搓外壳,直到它重新变得明亮和闪闪发光。”
“嗯,我身上确实有好多污泥。您知道,如果一个人正在打仗,他就不能停下来遴选走的路。如果洗洗背,我一定会更舒服。”
女人不等他改变念头,就抓住他的龟壳,把他直接扔进了锅里。海龟沉到锅底,转眼就死掉了。
站在门口的其他海龟,看到他们的头领不见了;作为士兵,他们觉得应当效仿他,就跳进了锅里,也都烫死了。只有一只年轻的海龟,看到他的朋友们没有一只再出来,感到畏惧了。他拼命地跑到一处灌木丛里,从那里一路向前到了河里。他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那个可怕的屋子,越远越好。他跳进河里,随波逐流,终于有一日,他发现自己来到了温暖的大海里。在那里,如果他还没死,你大概还能见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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