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娶了一位鲜艳的公主,然而,刚刚度完蜜月,他们就迫不得已合并,因为国王要去打仗,只能把年轻的妻子独自留在家里。新婚妻子痛苦地流着眼泪,丈夫百般安抚也无济于事,只好告诫她无论如何也不要离开城堡,不要和陌生人来往,小心提防不安美意的大臣,特别要小心陌生的女人。王后答应一定会听丈夫的话。
国王离宫后,王后和侍女们一向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整日以纺纱织线消磨时光。可怜的王后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自己的丈夫。有一日,她坐在窗前,边哭边做活儿。这时,一个看起来非常慈祥的妻子婆拄着手杖走到窗前,对王后说:
“鲜艳的王后,您为什么那么伤心?别整天闷闷不乐地待在屋子里了,到花园里来听听鸟儿高兴的歌声,看一看胡蝶(butterfly)在花丛间飞舞,听听蜜蜂(bee)和昆虫们的鸣叫,看一看阳光穿过玫瑰叶子和睡莲照到露珠上。我的王后,外面的勃勃生气会让你的郁闷烟消云散的。”
妻子婆对王后劝说了好久,而王后一向牢记取国王的话,从不搭理她。但是之后她想,去花园里走走又有什么弊端呢,在花草之间放松一下,听听鸟儿的歌声,看一看胡蝶飞舞,有那嗡嗡的昆虫陪伴,还能看一看露珠在玫瑰和睡莲中躲避阳光,在阳光下散步,每日就不会坐在这屋子里默默伤心了。但是,王后并不知道,那个拄着手杖的妻子婆其实是个巫婆,她妒忌王后与国王的爱,决定要除掉她。被蒙在鼓里的王后跟她去了花园,一路上,巫婆说尽了圆滑献媚的话。
花园中心有一个水塘,如水晶一般清亮,老妇人对王后说:
“天太热了,太阳好晒啊,水塘里的水这么凉爽。鲜艳的王后,您不想洗个澡吗?”
“我不想。”王后回答,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懊悔了,心想,池水那么清亮纯净,我为什么不去洗个澡呢?这又不会有什么害处。于是,她脱下袍子走到水里。
她柔嫩的脚刚碰到清凉的水波,就感到有一股很大的力量推自己的肩膀,那个巫婆一把把王后推到了水中,大叫:
“哈哈哈哈!白鸭,从今以后你就一向这么游着吧!”
巫婆把王后变成湖里的白鸭以后,自己则变成为王后的模样,穿上王后的袍子,坐在王后的位置上,等着国王返来。
不久过后传来了马蹄声和狗叫声,巫婆赶忙去迎接,她搂住国王的脖子,吻了他。国王与妻子久别重逢,欣喜无比,根本没想到怀中的女人并不是自己可爱的妻子,而是个巫婆。
与此同时,王后变的那只可怜的白鸭正在宫墙外的水塘里游来游去。她在水塘边生下了三个蛋。一天清早,三只毛茸茸的小鸭(duckling)子破壳而出,其中有一只小雄鸭,它长得很难看。白鸭子辛辛苦苦地把这些小家伙抚养长大,他们跟在妈妈前面在水塘里学游泳、捉鱼,在岸边跳来蹦去,扭着小屁股一摇一摆地学走路,逐步地三个小东西走起路来已经是昂首阔步,风姿翩翩。它们常抖着漂亮的羽毛“呱呱”叫着。不过,它们的妈妈常常告诫它们不要跑得太远,它通知孩子们,在花园另一头的城堡里,住着一个邪恶的巫婆。妈妈还通知孩子们说:“那个巫婆已把我毁了,她一定还要想方设法害你们的。记取,千万别到花园的那一边!”但是小鸭们没有听妈妈的话,一天,它们在花园里嬉戏,不知不觉游逛到花园另一边城堡的窗前。巫婆闻到他们的气味,马上就认出了是王后的孩子们,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她表面上却装得非常驯良,慈祥地把小鸭们叫到她的身边,逗他们开心,接着,她把它们领进一间漂亮的房间,给孩子们吃东西,还让它们睡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巫婆费尽心机把孩子们留在屋里,马上到王宫的厨房里,叫仆人们把刀磨快,生起了一堆旺火,烧了一大壶水。
这时,两只小鸭子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丑小鸭躺在姐姐们中心,两只鸭姐姐的羽毛像被子一样,暖暖和和地盖在它身上。但是,这只丑小鸭却睡不着,晚上,它正躺在那里,听见巫婆走到门边,说: “小东西,你们睡着了吗?”
丑小鸭代姐姐们回答道:“我们无法入睡,只能哭泣,听到磨刀霍霍,要夺我命;此时火光熊熊,正烧开水,而我们醒着,浑身都会在颤抖。”
“看来它们还没睡着,”巫婆自言自语嘟囔道。她在门廊里焦虑地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又走到门边,轻声地问:
“小东西,你们睡着了吗?”
这次,丑小鸭又代姐姐们回答:“我们无法入睡,只能哭泣,听到磨刀霍霍,要夺我命;此时火光熊熊,正烧开水,而我们醒着,浑身都会在颤抖。”
“回答得和上次一样,”巫婆嘟囔着,“我得自己出来看一看。”于是,她轻轻推开门,看见两只毛茸茸的小鸭正沉沉睡着,她走上前去,把小鸭全都杀了。
第二天一早,白鸭在水塘边不安地徜徉巡游,到处寻找自己的三个孩子。它召唤着孩子们的名字,四处搜寻,却始终不见小鸭们的踪影。它恐惧感地预感到它们可能遭遇不测,便“扑”一会儿跃出水面,往王宫飞去。就在那里,它悲伤地发现三个孩子安安静静地躺在宫殿的大理石地上,严寒得和石头一样。白鸭一头扑倒在小鸭们身上,用翅膀轻抚着孩子们幼小的尸体,哭道:
“呱,呱——我的小可爱!
呱,呱——我的小心肝!
我辛辛苦苦地把你们养大,
你们现在却死在了我面前。
我总是给你们最好的,
让你们在柔软的窝里住得暖暖和和的。
我满心欢乐,
看着你们日日夜夜地长大——
你们是我的悲哀,是我唯一的幸福。”
国王听见了白鸭的哀鸣,就对巫婆说:“亲爱的,那是什么奇景?听听吧,那白鸭在说话呢!”
但是,巫婆却答道:“亲爱的,你说什么呢?鸭子叫可没有什么值得新鲜的。来人啊!把院子里的那只鸭子赶出去!”可是不管仆人们怎么驱赶,白鸭就是不走,它绕了一圈又一圈,总是回到孩子们躺着的地方,叫道:
“呱,呱——我的小可爱!
呱,呱——我的小心肝!
恶毒的巫婆夺去了你们的生命——
她是一条狡诈的毒蛇(snake),
先骗走了我的丈夫,
又杀了我的孩子们。
我就这样,
从一个幸福的妻子变成为一只鸭子。
巫婆,我重新登上后位之时,
就是你性命不保之日。”
国王听见了白鸭的话,开始嫌疑自己被骗了,他命令仆人:“把那鸭子抓住,带它来见我!”可是,尽管仆人们跑来跑去,白鸭总是从他们身边飞过,让他们无法逮住她。于是,国王只得亲自走过来。新鲜的是,看到国王,白鸭马上飞到了国王的手里。国王抚摸着鸭子的羽毛,突然之间之间之间鸭子变成为一位鲜艳的女人,国王认出这正是自己可爱的妻子。王后对国王说:“花园中的鸭窝里有一只瓶子,瓶子里装着几滴神奇的泉水。”国王派人把瓶子找来,给了王后。王后把瓶子里的水撒在了三只小鸭子的身上,三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又复活了。国王和王后看到孩子们安然无恙,无比高兴,从此,一家五口幸福地生活在鲜艳的王宫里。而那个坏心肠的巫婆自然恶有恶报,没落得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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