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爱到手足无措。等一个人,等到绝望。这就是我眼里的JACK。
两个19岁的孩子,在断背山上度过那样艰巨的时光,ENNIS的爱内敛而沉默,JACK的爱热情而自动,但是这所有终究敌不过命运的翻云覆雨。
20年,苦苦的等待和挣扎,整整20年。20年里,只有屈指可数的频频相聚,他们并不常常通音信。那时他们没有网络,他们甚至不打电话,唯一的联系,就是那几张话语简朴的明信片。如果不是死亡把JACK带走,大概他们会保持更长的时间。
“这事只能发生一次。”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和别人无关。”
“我不是同性恋啊。”
“我也不是。”
在他们的心里,有着多少难以言说的挣扎,对自己,对这份爱,有着多少排斥。
ENNIS一向行走在自己概念里的正常与不正常的边缘。心里里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是个同性恋者。当他最终一次与JACK在湖边争执,他对JACK吼叫着说,“你去过墨西哥是吗?我听说过墨西哥有人专门为你这种人服务!你这种人。”哪种人?同性恋者。可他自己却从不承认自己就是GAY的事实。
JACK万箭穿心却依然表情平静。“是的,我去过,这有***什么不妥吗?”
ENNIS推搡着JACK,咬牙切齿压低了嗓音却是在怒吼,“如果然有这事,我会杀了你!”JACK终于爆发。有什么理由可以使他不爆发吗?他曾有过一些打算,一个小小的农场就可以使他们象是生活在天堂。一些牛和羊,几匹马。简朴的生活,简朴的爱。没有14小时满表驾驶的距离。没有任何阻挠。幸福在他眼里的含义仅仅如此。但他却足足想了20年到最终也没能实现。而ENNIS显而易见是走不出那一步的。他的借口往往是他照看的牲口,大概那个离了他就不行的小农场主。要不就是闺女(daughter)要供养。
“20年来我们在一路才有多少天,再想想你把我拴得有多苦,最终拟在质问我墨西哥的事儿,而且威胁要杀了我,就因为我想要一些我从未得到的东西。”
而JACK想要的是什么?再简朴不过,他只想要ENNIS的爱,ENNIS和他一路过着简朴的生活。
“你压根不知道这有多苦,我爱你爱到心痛,埃尼斯。如果我知道该如何舍弃你,那有多好……”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JACK此处的台词吧……这份爱,太深,太重,生命中已无法承受。
JACK的离世就被一张明信片轻易地承载,寄信人已故这样的事实却是凛冽地呈现在人的眼前,19岁爱情开始,挣扎了20年,最终却是死亡的终局,他想把他的骨灰撒在断背山上,那里是他梦中的天堂。
“我知道你,你是JACK的朋友,你们一路钓鱼大概打猎。我不大清楚断背山在哪里。但他说那是一个知更鸟(robin)歌唱,威士忌畅饮不绝的地方。”
“是的,有一个炎天我们在断背山放过羊,那是63年的事。”
弹指间,二十年已逝,斯人已去。可是那份影象,应属永恒。
ENNIS来到JACK的房间,一切和年轻之时无任何转变,桌上的木马在那里寥寂的放着,依然牛仔的装扮,时钟指示着八点四十五分,那是他们在断背山上最美好的早晨。然而带着斑斑血迹的藏在角落里的衬衫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出现在眼前时,却是深深的震撼,不曾想过衬衫会在这里,承载着太多的爱。那一瞬间,我泪如雨下。
如果不能与你血肉相连,那么让我的衬衫拥抱着你的衬衫,就仿佛我拥抱着你。这一抱就是20年。ENNIS对此却一无所知。他,该是怎样的心情?
最终电影的画面中ENNIS看着那两件衬衫,“Jack,Iswear.”这样的盟誓已经太晚,太迟,可这份爱,却永不会消退,永不会重来。
也许他们之间,有过的都是令人窒息的拥抱,亲吻,令人窒息的爱与被爱。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JACK离开了,虽然他只有39岁。而谁能让时光倒转,让他们重回断背山。19岁的爱人是永远的爱人。这一生,从那一刻起,便不会再有别人。
生命中不可承受的爱。
每个男人的心里,都有一座断背山。
每个女人的心里,都有一份关于断背山的感动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