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女生或男生心中都有一位天使,绝对的唯一,只是在远远的地方,可望而不可及,我也不例外。
那是在哪一年,我也不记得了,大概是在高一或高二吧,我们学校的食堂是在公寓楼的地校,-1F,每次下去打饭都要下一大坡梯子。有一日,我跟闺蜜下完课去打饭,下一坡梯子时,一位男生上来了,右手拿着饭盒(我们那个地方特意的,像个杯子似的)从下面上来,穿着一条咖啡色的裤子,头发分向右边,他的头轻轻一甩。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牵动了我,我的心只想微笑,嘴角有点微微上扬,大概是觉得他对有点可爱,大概是我觉得他可爱而因此有点得意。
又过了不知道多少时候,一天空上早操,在我们那上高中是住校的,早上六多久起来,学校统一跑步、做早操,在一个深秋,天气有点微凉,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天还没亮透,有点雾蒙蒙的感觉,在学校的泥土操场上看到了一团白影,T桖,短裤,很美,像天使一样,另有那右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我的心为之一动,大概是心悸吧。
时间就这么样流逝着,转眼就上了高三,学校为了照顾我们毕业班,就把我们从最底楼搬到了最高一层楼,是为了防止那些学弟学妹下晚自习走了时候影响我们,因为我们要上三节,而他们只上两节。
有一日下课了,从窗外望去,又是一团白色,右分又出现了(就叫他L吧),白色的衣服,从我的窗外飘过,我的心不知道怎么了,只知道飘啊飘啊飘,感觉很开心,大概高兴,依然其他什么。
而这过后,L每次下课、上厕所总会从我们窗前飘过,白色的衣服,脸庞,白色的衣服,灰色的衣服,横条纹的衣服(绿白、蓝白相间)。我总是准时在三次(早、中、晚)下课把目光锁定在窗外,等着他飘过,他就像天使一样。
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他就在我们隔壁的隔壁,11班,还知道他叫L,跟我闺蜜一个班,有点熟。通知了我的闺蜜,只是我的闺蜜不是很赞成。从此过后,我就在不经意间胡思乱想啊,坐在教室就开小猜,想他坐在隔壁的隔壁在干什么,坐了那个位置,每日下午吃完晚去上晚自习之前就写一篇日志,总是在写明天有没有看到他,在哪里看到的,我的心情怎么样,放假了也写,就写诗啊,写想象他在家做什么,开不开心。我曾认,爱情确实能让人成为诗人,做为理科生的我既然能写出美丽的诗作,只可惜之后那些日志被人毁了,再都没有了,包括我收集的有关他的一切,一个经闺蜜之手的一个上好佳的塑料口袋,一些我为他坐的小东西,另有那什么什么。
之后,有一日我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爱一个人就送他围巾吧,在学校的小店里看到一条围巾,灰白相间,我觉得它就是属于天使的,就买了,事先15元吧,托朋友给了他,是匿名的,还夹了字条,大概就是说,你不要乱想,我只是想送你围巾之类的。其实事先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不想影响他,虽然我天天胡思乱想,因为在高三,学业比较主要。
记得那是在一个下雨的傍晚,我的心就像有一只小鹿(fawn)在跳,我也不知道在跳什么,大概是怕他发现了吧,大概是。。。。。。反正是有那么多的不确定。
再之后,我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他手机号,记得有一次放假,我跑到小店里给他打电话,我只是想听听他打的声音,在这之前,我从没有听过他说话,打通了,他在哪里喂,喂…喂,我镇静的手足无措,就挂了,奔向田埂,奔向家对面的山上,始终安静不下来,就像《初恋这件小事》里的小水向学长打电话那一幕,小水打通了跑到外面直跺脚,多年后,看到小水这样,我就想到那个我和当年的他,有时独自一人会心里酸酸的,想到远方的他,跟我的对话至今不超过五句的那个他,他从来都不了解我的他。想到当年疯狂的我,现在却没有了那般勇气,小水和学长的终局那般鲜艳而现实中的我们却是无能为力。
过后的日子里,奔走在校园,我会从四面八方搜索他的影子,记得做早操他穿着那条纹衣服奔在我前面的样子,记得他从食堂上来在操场上看人家踢足球的画面,记得下晚自习他去学校小吃店买鸡爪的画面,记得放假回家在那等客车的画面,记得他从学校小店出来,我刚幸亏他前面的画面,记得那次放假回校,我去眼镜店买眼镜碰到他的画面,记得依然一次坐车回校,在街上看到一个女生掉着他胳膊的画面(之后才知道那是他妹,跟我们一个年级,在1班。事先的我莫名的惆怅。)想到,他们班去县城体检,我跑到他们教室找到他的课桌,看到了那张证件照,仔细一看,原来长这样啊,我就想笑,还对着那张照片傻笑。想到,一次下午,我去食堂吃晚饭,没戴眼镜,他从我右边走过,我狭隘不安的样子。想到我买了相机站在宿舍等他从食堂上来,到宿舍那边,用相机偷拍的样子,可惜,之后那胶卷在毕业时在学校弄丢了一个包,包里的胶卷也都没有了。想到高考时,看到他穿着黄色T桖的样子,想到考英语之前他和同学坐在楼下的花园旁的样子。想到高考结束后我去双桂,在车上看到他在另外一个车上,从另外一个方向开已往,白色的衣服,侧脸,我记得那一定是他,那是我最终一次看到他。
过后,我得到了他QQ,就加了他,去他空间看一看,发QQ信息,而他,只是把我当成一陌生人。喜欢上qq空间上校内也是从那会开始的吧,我总是喜欢从哪里得到一些他的静态,心情不好啦,在哪里,都做些什么,有照片。之后的之后,我上大学去了,而他也去上大学了,在北方,我也买了手机,买手机第一件事就是给他发短信,我总是喜欢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跟他聊,而不暴露自己,这样我很安全。(写到这,我想到了他,不禁黯然泪下)
他军训那段时间吧,貌似我们是最协调的,他会分享听他的点滴,他通知我,北方的风好大,他说他穿了好厚的衣服,他说他在学红歌,他说,他跟哥们出去吃饭了,他说小弟弟,他说大学没意思啊,他说要送我笔记本垫脑,我当真傻傻得在桌子上得把脑袋放笔记本上,他说想歪的站墙角唱国歌,他说,真没意思啊,对前途无望。我立马就从新申请个QQ号,发邮件,带歌带照片的那种,鼓励他,只是之后那个QQ号我也忘了是什么了。我说我在干啥干啥,我明天去爬山了,只是我从没通知他我明天去寺院也抛硬币了,还为他祈福了。我也迷上了网吧,舍友说,你上网真频繁啊。只是他们不知道我只是想去看一看他,看一看他QQ空间和人人。
在之后,我发短信他好久都没回了,在之后,我删了QQ和校内,在之后08年下了一场超级大的雪,从北方下到了南方,下到了我的心里。他和一位女孩儿恋爱了,他的日志刺痛了我的心,在之后我总是习惯性地隔一段时间去他空间校内看一看,当然是申请了另外的账号,大概是为了我那可怜的自尊吧。大概有时候打打骚扰电话,打了,不说话,有时候从新申请个QQ号,扮成陌生人跟他聊天,但大多时候每当我想到他时,看一看校内和空间足够了,思念就不会蔓延,也不会失态,这两个地方就宛如彷佛代替了他,给我了一剂安静剂。每每上网,总是看一看最迩来访里有没有他,在之后在我实习的时候,他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来我页面了,让我激动了好久,我的心又不去自发的跳啊跳啊跳得很厉害。我激动得要把我对他的心情通知他,其实只是我多想了,只是他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想到我而已,预备把日志都寄给他看一看,当日志寄到半路我又懊悔了,其实我们什么也不是,我们连普通朋友都不是这样做只会丧失自己的自尊和打搅他平静的生活,大概让他更内疚,不想让他不快乐,所以让他把他退返来了。
2011,我毕业了,阴差阳错来到了这个我完全不熟悉的北方小城,而他同样在北方,只是离我很远很远。
喂,喂…
喂,喂…
我很内疚…
喂,喂…
喂,喂…
这就是他迄今为止与我的对话,只有五句,也许有人问: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他只对你说过五句话,只是在电话里面?我想说的是:“我也不知道,爱情就是这么神奇,大概这才是爱情。”等到年华已逝,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想到,这才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那些傻傻的幸福,想到那些年,这些年,我大概只是爱上了爱情本身,谈着一场一个人的恋爱。在这个浮华的世界,想到那团白色从窗外飘走,我的心就安宁了许多,我的人生要走,我也已经是成年人了,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便没有了当初的疯狂,终局没有小水与学长的美好,大概我没有小水的勇敢,没有那种壮大的力量。
在远方的你,对我完全陌生的你,祝你一切安好,对于我来所便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