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文祖是齐鲁腹地之重镇,经济比较发达,也是交通要道,一条章莱大道穿过文祖中心大街,是连接章丘和莱芜县城的主要枢纽。因为现代文祖曾经是县城,这条南北大街两端都有城门,南城门是南阁,北城门是北阁。有两家比较有名气的饭店,坐落在大街南阁北阁的里面。北阁的饭店老板姓李,南阁的饭店老板姓马。这两家饭店都以经济实惠、饭菜味道精美出名。
每逢月底这天接近正午,北阁饭店都会来一个过路的客人吃饭。他身材矮小威武,骑一匹骏马,腰挎弯刀。每次来吃饭,他都是靠窗而坐,要上两个菜饮酒。他酒量很大,每次都是要一樽酒,饮酒用大碗,每次都是一碗白酒一饮而尽。三五天后的正午刚过,壮士会骑马从文祖大街南边而来,再次要上两个菜一樽酒。一樽酒就是十斤,可见壮士是海量。
起初的时候,北阁酒家的李老板非常惊讶,之后逐渐见怪不怪,习以为常,每逢这个壮士来吃饭的时候,不用吩咐,李老板总是把上好的一樽酒摆上客人的桌子,有时候,如果不忙,李老板还会陪着客人喝上半碗。通过交谈,得知客人是大寨村人,因为善武,目前在县衙当差,每逢月底这天回家探亲,住上三五天再去县衙。
如此一年过后,一个偶尔的机会,北阁酒家的李老板碰上了南阁酒家的马老板,不自发说起壮士饮酒的事儿,意思是很佩服壮士的酒量。谁知道马老板听了,问晓畅壮士在文祖饮酒的具体日期后,脸上写满了惊讶。
原来,壮士每逢回家这天,总是先在北阁酒家喝上一樽酒,而后骑马来到南阁酒家,再要上一樽酒两个菜。等到他离家去县城的这天,又会在接近正午的时候,先来到南阁马老板酒店,再次要上两个菜一樽酒,喝完之后到北阁李老板的酒店,再要上一樽酒痛饮。这样算起来,壮士~顿就能喝上二十斤酒。
酒神!
两位酒店老板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是,这位壮士到底酒量有多大呢?因为他每次喝完酒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牵马上路也非常稳当。
很快到了月底,是壮士回家的日子。壮士依然在接近正午的时候,骑马来到北阁酒家。李老板赶紧把他接入里面,亲自搬上一樽酒来。壮士依然如故,大碗饮酒,大口吃菜,一樽酒很快告罄。李老板不失时机地从里面再次搬出一樽酒来,放在壮士桌子上,说:佩服壮士酒量,也感谢一年多来壮士照顾生意,特意送上一樽酒。
壮士绝不暗昧,不过几碗,一樽酒就喝了一个底朝天。他谢过李老板,结账离去。很快来到南阁酒家。没成想,马老板早就站在酒店外等候多时,他上前接过壮士的马缰绳来,引着壮士进店入座。壮士刚刚喝完一樽酒,马老板也从里面搬上一樽酒来,送给壮士。壮士这才晓畅,是两个酒店的老板商量好啦,试探他的酒量。
壮士虽然知道了内因,但他却没有露出怯意来,而是接过酒樽,持续大碗饮酒,第四樽酒也彻底喝光了。这样算起来,他现实上已经喝了四十斤白酒。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离开酒店的时候,只是和马老板拱手而别,紧闭口一言不发,上马奔驰而去,看样子显而易见已经有些醉了。
壮士离去不久,李老板就来到南阁,找到马老板。二人一交流,得知壮士果然是一气喝了四十斤白酒,更是佩服至极。他们一商量,决定去大寨村会一会壮士,与他交个朋友。
第三日,两个酒店的老板套上马车,辨别装上十樽好酒,兴冲冲奔向大寨村,经过打听,找到壮士的家,马上知道他们酿造了一场惨祸,却已经追悔莫及。
原来,那天壮士喝完了四樽酒过后,打马扬鞭回到家中,马上对妻子吩咐说,自己喝醉酒了,需要回房睡觉(sleep)。他叫妻子打好啦一盆浆糊,预备了若干纸张,拿到卧房。他叮嘱妻子,千万不要进屋打扰他,他需要躺在床上睡上十二个时辰方能醒酒。说罢,壮士回到屋里,把门从里面顶死,然后用纸把门窗缝隙一切糊住,密不透风,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天明,妻子来到壮士门外,听听里面鼾声如雷,她服从壮士安排,并没有打扰。快吃午饭的时候,妻子再次来到壮士卧房门外,侧耳谛听,却毫无声音。妻子想到丈夫昨日回家的时候,脸色很难看,而此时她越想越不放心。犹豫许久,听了多次,她终于沉不住气了。静静趴在壮士卧房的窗外,用手指蘸着唾液,捅破窗户纸,凑上眼睛去看。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妻子马上慌了神。她看到丈夫仰面朝天,躺在床上,从口中正往外喷着一道一尺多长的蓝色火苗。其实这是丈夫治醉酒的一种办法,需要密封门窗静卧十二个时辰便可醒酒。此时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口,只需再过一个多时辰就能规复如初。
可是妻子不知道事儿原委,一看丈夫吐火,岂能不惊?她吓得赶紧呼唤招呼着叫来了家人。大家一听,来到卧房,破门而入。
这一下就要了壮士的卿卿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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