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苟三一生稀呵,所作所为无不成趣,可惜时光匆匆,转眼已年届八十矣!这天早上,他起床下地,顿觉气塞胸膛,血冲脑门,身体晃忽,立足不稳,大叫一声“不好!”便倒在地上。
待儿子将他扶上床时,已是气息虚弱,自知不久将离开人世了,他对儿子说:“快去喊你媳妇来,我不行了,得吩咐几句话。”
徐苟三是五十来岁生的儿子,接媳妇时,自己年近古稀。那媳妇是大名鼎鼎的一枝花,生的细皮嫩肉,俏俊诱人。但“悦目不好吃”,水性杨花,常生出一些风流韵事来,遭人议论。不过,公公徐苟三十分厉害,屡屡严加教训,才没弄出大事儿。因此,爹媳不和,辨别心中有数。
当媳妇来到床前后,徐苟三凄凉地说:“你嫁到我家吃了不少苦。现在我要走路了,以后你们要好过日子,友善相处,不要闹得别人笑话。只是为父病在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没吃上什么,好不憾哉!前几天,我在东湖捉了一些鲫鱼(crucian),喂在缸里,你去煎来为我送终吧!不过我想吃活全鱼,你就不杀鱼了,用清水漂漂便可,然后把油烧热,就把鱼倒进锅里去弄吧,去吧,——”
人之将死,其言也哀,媳妇平进对爹爹不美意存介蒂,但此时也不觉大动恻隐之心,真的将鲫鱼用清水洗好,把锅烧得热热的,把油烧得直冒青烟,然后将鲫鱼倒了下去。那些鱼一下锅,便沾着油乱蹦乱跳,直往媳妇的脸上撞,媳妇痛得一阵“哇呀!哎哟……”乱叫,顷刻,那姣白圆莹的脸庞被烫的焦红焦红,起了一团团沧子——之后脸上结出许多粗糙黑紫的丑疤子。
当徐苟三听到媳妇的怪叫时,不但不急,反而欣慰地笑了。原来,他怕自己死后,薄义的媳妇撩事惹非,不规规矩矩过日子,所以略施小计,破了媳妇的脸相。
曹瞎子不瞎,其二叔眼盲。曹瞎子幼年丧父,母亲改嫁异乡,曹瞎子跟二叔生活。二叔无以为生,能弹一手三弦琴。曹瞎子当了拐棍,指导二叔走街串巷,爷 ..
这一年夏旱连秋旱,赤日炎炎,禾苗枯焦。当老百姓焦虑秋收无望要闹饥荒之际,县太爷也很着急,因为他任期将满而刮的地皮不多,没银子孝敬上司,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