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雅巴赞村的边上,有一个小山岗,山岗上有一个古老的城堡,可现在它只留下一些废墟,只有鹰和蝙蝠(bat)在那里做窝。
基雅巴赞村的村民们常常讲关于这个城堡的一些叫人惊奇的故事。相传在一百年前,每日十二点整,两扇生锈的铁门就会收回吱吱哑哑的声音,门慢慢地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老头子,他那长长的白胡子垂到腹部以下,他穿一件两只袖子很华丽的短上衣、短裤,头上戴个红尖顶的帽子,脚上穿着饰有珠子的鞋子。老头喘着气,在石阶上坐下,晒太阳。他已经很老很老了,但大家都不知道他究竟多少岁,其实连他自己也算不清了。
当这个老头出来晒太阳时,基雅巴赞村的孩子都会跑到城堡前,他们爬到老头的膝盖上,玩弄他的胡子,从他头上拿下红尖顶帽子玩。老头子也不生孩子们的气。有时候,太阳晒得特别热,老头的骨头不再疼时,他还逗趣地向孩子们挤挤眼睛,孩子们就更加亲热地向他问这问那,有的还说:“爷爷,让我们看一看城堡里是什么样。”“爷爷放我们出来吧!”“爷爷,让我们出来玩一会儿!”
这一天,老头真的答应了。他站起来,推开漆黑的大门,孩子们踮着脚尖跟在前面。他们走过覆信很响的大厅,拱形顶的走廊,然后沿着狭小的扶梯往下走了好多好多时间,来到一道门前,只见老头吃力地推开一道铁门,走出来,孩子们也跟着跨过门槛。这时,门在他们前面“轰隆”一声关闭了。
孩子们朝里一看,嘴和眼睛顿时都惊奇地闭不上了。原来在地下室里保存着基雅巴赞村的宝物:古老的金币、银币一堆堆地放着,各种各样的首饰玉器,堆得满满的!箱子连盖也盖不住了。宝物收回的光,使地下室像白天一样明亮。
老头子许可孩子们玩宝物。于是,有的男孩子,摆荡金把手的宝剑,另一些人用绘着奇妙斑纹的盾牌抵御;姑娘们用金光闪闪的宝石打扮自己,她们戴上珍贵的头饰,穿起古老的衣服,一个又一个打扮成为漂亮的小公主。
老头看着这所有,高兴地笑了,然后,他拿起一只银铃,叮叮当当一摇。
女孩儿子们又变成穿得破破烂烂的了,男孩子也放下手上各种武器。大家很快把至宝放在原位,然后跟着老头走出地下室。
可是其中有一个七岁的孩子,他把一个方孔的金币偷偷地放在口袋里,想把它拿回去,做钓鱼杆上的坠球。
因为这孩子拿了一只金币,所以当大家走到铁门边时,铁门怎么也打不开了。这时老头说:
“谁拿了里面的东西,快放回去!”
男孩子脸红了,只好把那只金币丢人钱堆里。这时,门才慢慢地开了。
慢慢地,慢慢地,城堡里藏有金银首饰的新闻,就传出去了,惹得不少人眼红。
在一个漆黑的夜间,有三个贼偷偷地溜进了城堡。这些贼很有鬼点子,任何门都能开,而且不让它收回一点声音,他们用毯子包住鞋子,脸上戴了面具……尽管他们想尽一切办法,但老头依然发现了他们,他走已往问:
“善良的人们,你们想在这里干什么?”
贼看到对方是一个老朽的、手无寸铁的老头,胆子就大了,说:
“据说,这个城堡里藏着宝物!”
“这是真的,”老头回答,“那么至宝对你们有什么用?”
“我要造一个有一百个房间的宅邸,雇一百个佣人,供我一人享用,”
第一个贼回答道。
第二个贼说:“我要买一艘大船,走遍世界各国,在每个国家里我要吃到只有统治该国的国王才能吃到的东西。”
“不,我可不那么笨,”第三个贼答道,“我不白白花光自己的一份资产,我要把所有的金子都藏起来,我以占有金子而感到幸福。”
“请让我说句话,”老头说,“你们不要枉费心机了,你们永远也得不到这些东西,趁我还没发怒,快离开这里。”
第一个贼一听,就对着其他两个贼说:“我们为什么要听这个老头子乱说八道?这是白白浪费时间!他拿我们有什么办法!”
老头笑着说:“那你马上就会知道!”说完,一把抓住三个人的衣领,就往外拉。
这三个贼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老朽的老头,竟有这么大的力气。
来到城堡外,老头把第一个贼一脚踢到空中,幸亏他抓住了浮过身边的一朵白云,三天后云变成雨,他才回到地面上。
第二个贼被老头子一会儿扔到闪电上,他骑在这个闪电的身上,过了一个星期下雷雨时才回到了地面。
第三个贼被老头扔得更高,直到现在还没返来。
从这以后,各地关于基雅巴赞村城堡的宝物的相传就更多更奇了。这些宝物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守卫这些宝物的老头到底是谁?之后,这些宝物到哪里去了?他们谁也说不清楚。其实,关于这些问题,如果你到基雅巴赞村去打听一下,村民们是会通知你的。
据说,基雅巴赞城堡原是一个富有的家属贮放资产的地方。这里的最终一个主人是个军人,他不大住在这里,有时纵然住了,时间也很短。他从不举行热闹的宴会,美女的笑脸也不能使他高兴,他也从来不同科学家谈话,他最喜欢骑着骏马,拿着长矛去迎战敌人,喜欢用自己的剑同敌人的剑鏖战。
有一日,城堡主人听到萨拉泰人在海滩登陆了,正在向城里发动进攻。
主人立即召集自己的士兵赶到那里,但是已经迟了,萨拉泰人劫掠了城市,整座城市燃起了熊熊大火,而且萨拉泰人已带着抢来的财物坐船走了。
城堡主人感到闷闷不乐。他骑着马,在冒着烟的被破坏的街道上走来走去,突然之间,听到一阵悲哀的哭声。这声音像是是从地下传出来的。他感到十分惊奇,跳下马,向四周寻找。找啊,找啊,他朝一口枯井里看了一下,发现井底里有一个小男孩正在哭。心想:他是怎样掉下去的? 可他问了好频频,那个吓怕了的男孩自己也讲不清是怎样掉下去的!
城堡主人很可怜这孩子,便把他拉了上来,让他骑在马上,坐在自己前面,把他带到自己的城堡里去了。
孩子长大后,主人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利那尔多,并把他培养成一个侍从,因为主人身边还没有一个忠厚可靠的侍从!
从这以后,利那尔多跟着自己的主人一路出征,他总是勇敢地同主人一路并肩战斗。在鏖战时,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但他们两人能相互体贴,利那尔多不止一次用自己的身体掩护了主人。主人也不止一次地用自己的剑挡住刺向利那尔多头部的剑。
就这样过了许多年。有一次;主人和士兵,为了去追击敌人,来到了遥远的山上。这时夜幕来临了,士兵们对这地方又不熟悉,主人决定等到天亮再行动。
这时,利那尔多发现在一块岩石下有一个山洞,于是他往里面搬了一些树枝,为主人铺了一个柔软的床铺;而他自己却拿着武器守在山洞的入口处。
这天夜间,主人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之后,他干脆爬了起来,朝山洞的深处走去。
侍从怕敌人来袭击,也一向没敢肥眼睛闭上。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听到山洞深处收回一阵阵的脚步声,便抬起头一看,只见主人正拿着火把,一步一步地朝里面走去。
第二天早晨,主人从洞里走了出来,他没有再去追击敌人,而是把部队撤了回去。
原来,主人在洞的深处发现了无数的金银财宝。
从此以后,利那尔多的生活方式改变了。在主人的指使下,他一连七年用一头白毛跛脚的骡子,从遥远的山洞里把宝物运回自己城堡的地下室里。
因为主人没有比利那尔多更忠厚可靠的侍从,就委托他一个人保护这些宝物。
过了一天,又一天,过了一年,又一年。之后,利那尔多不安地发现:
已往是那么宽远大量的主人,竟变得小气起来,不再急于去救助被欺侮的人,完全忘记了战斗的荣誉,而是整天呆在城堡里,守着地下室的宝物。
这一天,主人骑着白毛跛骡子到山上洞里去拿宝物,临走时,他对利那尔多说:“你要记取,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一定要守护好宝物。只要一部分宝物见了阳光,你就要死!”
主人走了。利那尔多等了好久,他都没有返来。以后他就不再等了。
他在城堡里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山下面基雅巴赞村里,不知多少老人死亡,青年人结婚,小孩变成为大人,而他却一点也没转变,他整天看管着金银财宝。
有一日夜间,他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阵暴风雨的怒吼声,树木被风刮断了,雨不是一滴一滴掉下来,也不是像小溪(brook)的流水一样冲下来,而是像潮水般地泼下来。
利那尔多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这种暴风雨。他猜想着山下面基雅巴赞村里将会发生的事,一向睡不着。
第二天,天刚亮,暴风雨已往了,利那尔多老头就起床了,从枪眼里往外一看,只见外面的一切,比一场恶战后的战场还可怕。基雅巴赞村被汹涌翻腾的水沉没了,水流卷着木片、家用什物和各种残物。在山岗上,在城堡的墙下,是一群冻得颤抖的可怜村民。
利那尔多老头打开城堡的大门,烧起了火炉,村民们走了出来。孩子们暖和身子后,快乐地叫着,在大厅里奔跑着,但孩子们父母的脸色,仍然十分阴沉。因为一晚的暴风雨带走了人们几代辛勤劳动堆集起来的一切,他们不知今后如何生活。
利那尔多老头沉默地看着哭泣着的女人,他决定把放在城堡里的宝物送给大家。哪怕城堡的主人把他处死,他也要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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