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往有个妇人,她有个儿子叫凯尔格郎。每日晚上,凯尔格郎都到乡村咖啡馆里听年轻人聊天。他发现,要是有谁吹嘘自己如何勇敢,就会有人说:“你要真自信你什么人都不怕,很了不起,就去找那巨人婆子,把她给治一治。”
凯尔格郎常常听人提起巨人婆子,有一日他寻思:为什么我不去找巨人婆子,治治她呢?
晚上,他回家来对妈妈说:“妈,我去找巨人婆子,我要制服她。难道我不够勇敢么?”
可怜的妇人没弄晓畅,吃惊地看着儿子,心里想:儿子是不是疯了?
凯尔格郎保持说:“我要去找巨人婆子!”
母亲为说服儿子,磨破了嘴皮。她不让儿子去干这种谬妄事,但儿子不听母亲的劝告。最终,母亲失去了耐心,大声嚷嚷道:“去吧,去吧!去找你的死去!大不了我从此看不到你这个孽种!”
母亲说着,就啜泣起来,边哭边给儿子收拾行李。
凯尔格郎吻过母亲的手,走出家门上了路。他一刻不停地走呀,走呀,翻过山梁走进山谷,从冬天走到春天,从春天走到炎天,又从炎天走到秋天。终于,他来到了巨人婆子所在的地方。凯尔格郎登上烟雾升腾的山巅,看见一个女巨人正背靠大山坐着晒太阳。她的乳房很大很大,左乳房甩在右肩上,右乳房抛在左肩上。凯尔格郎轻轻走到她背后,吸起她的奶来。这时巨人婆子说:“对啰,凯尔格郎,你如不是一来就吸我的奶,做我的乳儿呀,我早就吃了你了。不过,我的儿子很快就来了。你别让他们在这里看见,不然你就没命了。好啦,现在我把你藏起来。”
巨人婆子说着,在凯尔格郎身上拍了拍,小伙子转眼变成为一把扫帚。巨人婆子把扫帚搁到门背后去。
很快,大地瑟瑟抖动起来——她的几个儿子露面了。他们一进屋就不住地用鼻子闻:“哎,妈,这里有生人肉的气味。”
“生人?你哪儿见到生人,哪来生人的肉味呀?把牙齿好好剔剔,准是人肉塞住你们的牙缝了!”
巨人儿子们折下树枝,剔起牙齿来。母亲生起篝火,火舌舔着咖啡锅。她试探着问儿子们:“我问你们,要是咱们这儿来了个人的儿子,吃了我的奶汁,他该是你们的什么人呀?”
巨人儿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弟弟。”
“你们还吃他吗?”
“不吃。”
“好,那么这就是你们的弟弟。”巨人婆子说着,走到门背后,拍了拍扫帚,眨眼间,扫帚变成为凯尔格郎。
巨人儿子们谁也没碰凯尔格郎,不过凯尔格郎晓畅,他们终将要吃掉他的。一旦他们饿了,就
会忘记他是他们的弟弟了。凯尔格郎心里琢磨着怎么办。
喝过咖啡,大家都睡了。巨人婆子给儿子们盖上被子,也给凯尔格郎盖上。过了一会儿,她问:“哪个睡了?哪个没睡?”
巨人儿子们打着鼾,呼噜声震得四围的一切都会在发颤。没睡的只有凯尔格郎,他轻声回答说:“我没睡着,妈妈。”
“我的儿子,为什么你睡不着?”
“我怎么也睡不着。”凯尔格郎说,“在家里,我要睡不着,我的另一个妈妈就给我吃糖饼和咸饼。吃过饼,我一下就睡着了。”
“喔,你要吃东西呀,凯尔格郎。”巨人婆子嘟哝了一句,可她没有办法,只得去和面,然后把亲睦的面分成两团,一团做甜饼,一团做咸饼,烙好后让凯尔格郎吃。
凯尔格郎吃饱了,就走到他睡的地方去。过不多一会儿,巨人婆子又问:“哪个睡了,哪个没睡?”
“我没睡着,妈妈。”凯尔格郎说。
“我的儿子,为什么你睡不着?”
“甜饼和咸饼都胀在肚子里。我的另一个妈妈要在我身边,她就让我再吃上只填馅小羊(lamb)羔。那玩意儿能帮助我消化甜饼和咸饼。”
巨人婆子有些不耐烦了,但总得让凯尔格郎睡着呀,而且她自己也得吃点东西了。于是,她起身去做填焰小羊羔。凯尔格郎狼(wolf)吞虎咽,很快就把填焰小羊羔吃完了。吃完又回到自己睡的地方去。
过了一会儿,巨人婆子又问:“哪个睡着了?哪个没有睡?”
“我没睡着,妈妈。”凯尔格郎说。
“我的儿子,为什么你还睡不着?你甜饼吃了,咸饼吃了,小羊羔也吃了,你还要什么?”
“就因为吃了这些,我睡不着……我吃得太多了,肚子惆怅极了……让我到外头去拉一拉屎吧……”
“你可不要跑掉,凯尔格郎。”
“我为啥要跑?我干吗干蠢事?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要一根绳子检住我。”
巨人婆子用绳子的一头栓住凯尔格郎,另一头提在她自己手里。凯尔格郎走出去,绳子一向拉到厕所门口。他把绳子栓在门上,静静地跑了。
巨人婆子等了不多一会儿,大声叫道:“喂,凯尔格郎!”
没有回答,巨人婆子又叫了一声——仍没有响动。她拉了拉绳子,力气用得太大了,把凯尔格郎拴着的那道门拉得咯吱儿咯吱儿直响。她起来一看,绳子的另一头拴在厕所门上。巨人婆子气坏了,发疯似的跑去追凯尔格郎。花园里长着一株树,她连根拔起背在身后。树上有许多鸟窝,鸟儿惊叫起来:“叽叽叽……喳喳喳……”
巨人婆子的铁皮腰带一路响着,与鸟的叫声相呼应:“叮——叮,叮——叮!”像大钟在敲响。
跑啊,跑啊,凯尔格郎疲倦了,转头一望,巨人婆子快追上来了。凯尔格郎央求蹲在路边的青蛙(frog):“青娃好妹妹,青蛙好妹妹,快把我藏起来,莫叫巨人婆子看见,要不然,她会抓住我把我吃掉的!”
青蛙把凯尔格郎藏进沼泽地里,自己坐在上面。然而一看见巨人婆子,她吓得差点昏死已往,忙对凯尔格郎说:“凯尔格郎,快走开,从这里走开。巨人婆子会把我跟你一路吞吃掉的。别给我惹祸了,你走吧!”
凯尔格郎只得没命地跑。跑啊跑啊,碰见一只乌龟(tortoise)。
“乌龟,好乌龟!”他说,“看在上天面上,把我藏起来吧,你别站着呀!”?
乌龟把他藏在自己的大乌龟壳下,可一看见巨人婆子,也吓坏了:“走开,从这里走开,凯尔格郎!巨人婆子会把我同你一路吞掉的。别给我惹祸了,快从这里跑开吧……”
凯尔格郎从乌龟壳下跑出来,跑呀跑呀,突然之间碰见了刺猬(hedgehog)。刺猬站在路中心,推着石磨的扶手在磨面。磨石相互碾着,唱着高兴的歌:“切哩凯哩,切叽纳叽……切里凯里,切叽纳叽……”
凯里格郎央求刺猬道:“快把我给藏起来,别让巨人婆子抓住我,要不然,他会把我撕吃了,哎,你别待着呀!”
刺猬对他说:“你不用怕,我有藏你的地方。”
他把凯尔格郎藏在两磨之间,自己又开始推磨。磨爿石又唱起歌来:“切哩凯哩,切叽纳叽……切哩凯哩,切叽纳叽……”
巨人婆子半现在刺猬面前,她开口说话时,天地都被震得瑟瑟颤动:“把凯尔格郎交给我!我知道,是你把他藏起来了!”
刺猬做出第一次听到凯尔格郎这个名字似的,摇摇头,又持续磨他的面:“切哩凯哩,切叽纳叽……切哩凯哩,切叽纳叽……”
女巨人转出发子的时候,她的铁皮腰带收回像敲钟一样的响声:“叮——叮!叮——叮!”
巨人婆子知道,跟刺猬用嘴说是没用的,她发怒了,一口把刺猬吞进了肚子。可刺猬在女巨人肚子里哪会安生呢?他用浑身的刺扎巨人婆子的五脏六腑。巨人婆子觉得好痛,只好把刺猬吐出来。于是刺猬又推起了磨:“切哩凯哩,切叽纳叽……切哩凯里,切叽纳叽……”
巨人婆子恼羞成怒,抓起刺猬又吞进了肚子,可她忍受不了刺痛,只好又把刺猬吐了出来。刺猬坐在路中心,若无其事地推起磨来:“切哩凯哩,切叽纳叽……切哩凯哩,切叽纳叽……”
巨人婆子第三次吞吃了刺猬。然而这回,刺猬用自己的刺刺穿了巨人婆子的心,巨人婆子死了。刺猬钻出来,坐到路中心,照旧推他的磨。
凯尔格郎从他躲藏的地方走出来,割取了巨人婆子的两只耳朵,放进衣袋。他谢过了刺猬,就仓促地赶回家。他回到村里,第一件事就是到乡村咖啡馆去,他听到年轻人依旧在吹嘘自己如何勇敢,如何了不起。一旦有人吹得太离谱,别人就又说:“你要真自信什么都不怕,很了不起,就去找那巨人婆子,把她给治一治。”
凯尔格郎听了,从衣袋里掏出巨人婆子的耳朵,说:“你们都坐在咖啡馆里一个劲儿吹嘘自己。可空口说白话是成不了事的,瞧,我找到了巨人婆子,治住了她,干掉了她,这是她的两只耳朵。”
咖啡馆里的人,全都赞叹地伸出大拇指对凯尔格郎说:“好样儿的!”而且表示,以后再不吹牛了。
凯尔格郎回到家里。日思夜想的母亲见儿子返来,紧紧地抱着儿子,激动得泣不成声,可凯尔格郎寻思:“要说战胜巨人婆子,刺猬帮了我一多半的忙,而我在咖啡馆里吹牛,仿佛这全是我的功劳。要是我敢回到咖啡馆去把真相说出来,这才不折不扣地叫勇敢呢。”
他这样做了。所有的人无不夸赞他的诚实,争相把礼物送给他。凯尔格郎回到家里,母亲又一次哭了,欢乐的眼泪潸然直流。这天,她为儿子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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