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安琪儿从《圣经》的书页里升上来,像是是从百合的花萼里升上来似的。他张开手臂,雪屋的墙在向下坠落,像是不过是一层轻飘的薄雾似的。故乡的绿草原、山丘和赤褐色的树林(wood)在鲜艳的秋天的太阳光中安安静静地展开来。鹳鸟的窠已经空了,但是野苹果树上仍然悬着苹果,虽然叶子都已经落掉了。玫瑰射出红光;在他的家——一个农舍——的窗子面前,一只八哥(starling)正在一个小绿笼子里唱着歌。这只八哥所唱的就正是他以前教给它的那支歌。祖母在笼子上挂些鸟食,正如他——她的孙子——以前所作过的那样。铁匠的那个年轻而鲜艳的闺女(daughter),正站在井边打水。她对祖母点着头,祖母也对她招手,而且给她看一封远方的来信。这封信正是这天从北极严寒的地方寄来的。她的孙子现在就在上帝保护之下,住在那儿。
她们不禁大笑起来,又不禁哭起来;而他住在冰天雪地里,在安琪儿的双翼下,也不禁在精神上跟她们一路笑,一路哭。她们高声地读着信上所写的上帝的话语:就是在海极居住,"你的右手,也必扶持我。"四周收回一阵动听的念圣诗的声音。安琪儿在这个梦中的年轻人身上,展开他的迷雾一般的翅膀。
他的梦做完了。雪屋里是一路漆黑,但是他的头底下放着《圣经》,他的心里充满了信念和希望。"在这海极的地方",上帝在他的身边,家也在他的身边!
(1856年)
这篇作品最先宣布在《丹麦大众历书》里。安徒生在这里热忱地歌诵了上帝——这也是他儿时在他笃信上帝的父母的影响下所形成的信念的再现。"雪屋里是一路漆黑,但是他的头底下放着《圣经》,他的心里充满了信念和希望。'在这海极的地方',上帝在他的身边,家也在他的身边!"对安徒生说来,上帝不是抽象的"神",而是"信念"和"希望"的化身。人在困难的时候需要精神力量的支持,但安徒生在事先的现实社会中找不到这种力量,他只有在"上帝"身上寻求出路,他的出发点是人民,特别是那些善良勤劳的人民。
有几艘大船开到北极去;它们的目的是要发现陆地和海的界线,同时也要试验一下,人类到底能够向前走多远。它们在雾和冰中已经航行了好几年,而且也吃过不少的苦头。现在冬天开始了,太阳已经不见了。漫长的黑夜将要一连持续好几个星期。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冰块。船只已经凝聚在冰块的中心。雪堆积得很高;从雪堆中人们创建起蜂窠似的小屋——有的很大,像我们的古冢(注:这是指欧洲现存的一些史前期的古墓(KaempehAie)。它们比一般坟墓大。);有的还要大,可以住下三四个人。但是这儿并不是漆黑一团;北极光射出白色和蓝色的光彩,像永远不灭的、大朵的焰火。雪收回亮光,大自然是一路傍晚的彩霞。
当天空是最亮的时候,当地的土人就成群结队地走出来。他们穿着毛茸茸的皮衣,样子非常新奇。他们坐着用冰块制作成的雪橇,运输大捆的兽皮,好使他们的雪屋能够铺上温暖的地毡。这些兽皮还可以当做被子和褥子使用。当外面正在结冰、冷得比我们严寒的冬天还要冷的时候,水手们就可以裹着这些被子睡觉(sle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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