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飘落的白花
左宇虹(黑龙江)
1.一根长发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廉清一件件的给正在洗澡的丈夫文峰收拾着返来的物品,突然之间她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在一件白衬衫的上面有一根长长的头发。
廉清拿起那根头发仔细地看着,这是一根未加漂染有些自然波浪的长发。廉清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烫得很时髦的短发想着,看来这根头发不是无意中掉落的。头发根部有毛囊,无意掉下的头发不会有毛囊,是故意放出去的。这样的一根长发,应该长在一个很年轻的女人头上……
流水声休止了。文峰围着浴巾,边擦着头发边走出来。
廉清若有所思地看着文峰,她发现文峰越来越有男人味道了。四十多岁的文峰矮小健硕,俊朗的眉眼,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一个成功男人的自信。
这些年,文峰地产开发的生意越做越大,已经成为了地产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廉清一向很自豪地说,自己是个能发家的妻子。不错,自从文峰娶了廉清后,生意的确是越做越顺,事业越干越大。
“你箱子收拾得越来越整齐了。”廉清温柔地看着文峰说道。文峰边擦着头发边照着镜子说道:“没办法,常年在外,还不得自己照顾好自己啊。”
廉清走到文峰面前抚摸着文峰的胸脯说道:“这么久没返来了,没在外面安一个家啊?想不想我?”
“说什么呢傻瓜,我就爱你一个,这不是想你想的不行了,飞返来看一看你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边的业务忙的,总是飞来飞去的。”文峰刮着廉清的鼻子说道。
廉清轻轻地说道:“那你这次返来住多久啊?再说……也快到肖雅琳的忌辰了,等过了她的忌辰你再走吧。”
看着廉清深不可测的大眼睛,文峰身子微微地一抖,说道:“是啊,雅琳的忌辰快到了,我就多呆一阵回去,好好陪陪你,我们也该生一个孩子了。”
肖雅琳是文峰的前妻,和他是大学同学,一个温柔贤淑的女人,陪伴着文峰度过了事业最艰巨的时期,两个人经营着一家很不错的公司,感情’也很好。不幸的是,文峰与肖雅琳一次蕴江上泛舟的时候,肖雅琳不慎落水,文峰奋力去拉,结果不识水性的两个人都被卷进了江流。闻讯赶来的人救起了溺水的文峰和肖雅琳,那次文峰大难不死,肖雅琳却香消玉殒了。
廉清是文峰的第二任妻子。有了廉清这个贤内助,文峰的事业越做越大,直到几年前,他把当地的所有事业交给廉清打理,自己在外地发展了一块更广阔的天地,从此两个人过上了牛郎织女般的生活。
这一次,文峰在家里住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过了前妻肖雅琳的忌辰。
文峰离开的那天,廉清亲自开车把文峰送到了云城机场。一个拥吻过后,廉清若有所思的看着文峰走进了。机场熙熙攘攘的人流里。
2.成都历险
几个小时后,文峰在成都机场下了飞机,机场接机口已经有一个长发披肩的鲜艳女孩儿来接机了。
文峰看到了一身红衣的窈窕女孩儿,兴奋的大步走了已往,“玲子,想没想我?”女孩儿的笑脸像桃花一样的绽放了,小鸟一样的扑进了文峰的度量,“亲爱的,怎么如此长时间才返来,想死人家了。”
文峰坐进了玲子驾驶的白色跑车,两个人浓情蜜意地从机场回到了城南的别墅。
城南的这栋别墅,是文峰在成都的另外一个家,这个家的女主人叫玲子。玲子是个可爱的女孩儿,两个人以夫妻的名义在成都过着甜蜜的生活,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了。
文峰感觉和玲子的爱情,时时散发着淡淡薰衣草的清香。成都的生活永远是甜蜜的,有玲子的陪伴,文峰感觉自己时候处于幸福的巅峰。
玲子看着姣美娇小,却是一个攀岩爱好者。文峰也喜爱这项运动,每次玲子去攀岩,他自然是如影随形。对于喜欢攀岩的玲子来说,室内的小型攀岩已经不能满足她的胃口了。
文峰返来的第三天,他们就来到了西部一个世外桃源般的攀岩胜地“金鸡谷”。金鸡谷不但景色如仙境一样的鲜艳,而且在攀岩的山体岩壁上另有国际知名的山体壁画艺术家和山体壁画爱好者,历时两年共同精心绘制完成的巨大岩画。
攀岩的预备工作很烦琐,要带许多的攀岩设备:攀岩鞋、岩锤、钻孔器、环耳、膨胀锚梯、绳梯、岩楔起子……预备好一切后,玲子流动了一下身上的安全带,吻了一下文峰,戴着头盔背着背囊,找了一个符合的位置开始向上攀爬。
看着有些柔弱的玲子,攀岩的时候身手却很强健。她用凿钉谙练的打入岩石的裂缝,开始慢慢向上攀爬。文峰绝不示弱紧随厥后,大概有三四层楼高的时候,文峰感觉腿使劲用力时有点抽筋了,他迫不得已停了下来。玲子很快就和文峰拉开了距离,文峰像个蜘蛛(spider)一样吊在底部的半空中,他抬着头眯着眼睛,看着不远方玲子那强健的身姿和不断晃动的小屁股。
就在他浏览的时候,突然之间听到玲子一声尖叫“文峰……”文峰看到一条粗大的绳子和一些石子掉落下来,文峰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掉落的绳子。他骇然发现,断落的绳子另一端,竟拴在玲子身上的安全带上。已经距离自己有两层楼高的玲子,此时正脸色煞白吃力地紧贴着岩壁,一动也不敢动,她的脚下只有小小的两块岩石支撑着,手正吃力地紧紧抓着身边两块突起的岩石。
文峰见此情景大吃一惊,他知道玲子保持不了多久。文峰迅速把手上的绳子在自己身上的安全绳上绕了几圈,与此同时,玲子猛地向下落去,速度之快让文峰。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举措。幸运的是,绳子还算结实,伴伴随着一阵剧烈震响,依然稳稳地吊住了两个人。
逐步落回地面后,两人同时瘫软在地上,抬头看一看高空,他们依然心有余悸。
喘息片刻,文峰抓过那条断了的绳子看了个仔细。登山用的绳索一般可分为主绳索及辅佐绳索,主绳索的粗细大约9-10厘米,按理说这么粗的绳子是不会磨断的。文峰上山的时候,还反复的搜检过玲子的绳索,一点问题都没有。看到绳子断掉的部分,文峰的心不禁咯噔一下,那齐刷刷的割痕清楚可见。
玲子看到被割断的绳子,也倒吸了一口冷气。两个人惊魂未定的一路抬头向峰顶看去,金鸡谷的岩体壁画依然美得那么绚烂夺目,但是在他们的眼中,那些悬挂的“蜘蛛人”和仙境一样的金鸡谷,仿佛瞬间诡异起来。
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金鸡谷的峰顶,站着一个手持匕首面无表情的黑衣人。黑衣人看到两个人平安落地,恨恨地顿足转身而去。
3.一封匿名信
一晃文峰已经离开几个月了,明天又是文峰返来的日子。廉清精心地打扮好自己后,穿着一身清新靓丽的嫩绿色小套装,等在云城机场的门口。
因为文峰的飞机晚点,她坐在驾驶室里不停地看表,时而看一看倒车镜里自己的那张虽已失去青春,但保养得依然鲜艳的脸,时而摆弄一下头顶那烫得很时髦的短发。
伴伴随着她的摆弄,一根头发落在了她白皙的手掌上,她看着手掌里的头发不禁眉梢皱了起来。
天空中的飞机已经徐徐下降,廉清对着镜子展开了一个灿烂的笑脸,微笑着迎接向自己走来的文峰。
在文峰回云城不久,廉清也发生了一次险象环生的意外。
那天廉清从公司回家的途中,驾驶的宝马车刹车居然失灵了。幸亏廉清常常走的那段路段那天发生了车祸,廉清迫不得已绕路行走,如果走了平时行驶的路线,廉清~定会在那个大下坡,与其他车辆发生碰撞,或是直接冲进马路旁那个深幽幽的水潭里。
那天的意外的结果是――发现刹车失灵后,廉清迅速向右打方向盘,宝马像头怒吼的狮子(lion)一样,接连撞倒了路边的两个栏杆,车内的气囊一切弹出,虽然车身已经破损,但是廉清只是受了轻伤。交警处理事故的时候发现,宝马车的刹车垫居然掉了,这样的事故原因,让廉清那张时常微笑的脸阴郁了好久。
一日早晨,文峰吃完早饭,像往常一样去邮箱取报纸,回屋的时候,他面如死灰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一封信从他的手上滑落,廉清看着文峰新鲜的行为,捡起信一看,不禁也是大吃一惊。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文总裁,一贯可好?忘了你八年前冤死的妻子了吧。你在蕴江上杀害你的妻子的事儿,我是目击证人,限你十日内到公安局投案自首,否则我会去公安局告发你,让你为你妻子偿命。
江边一个垂钓人
文峰眼光杂乱地看着廉清喃喃细语道:“那件事,怎么会有人看到?这么久了,都这么久了……你不是说岸边就你一个人吗?”
廉清也有些茫然:“当年我也很镇静,我也没注意岸边有什么钓鱼的人啊!”
文峰突然之间抓住廉清的手眼光散乱地说道:“是谁写的?廉清,不是因为你,我是不会害肖雅琳的,你是知道的,再说……再说那也是你的念头……”
4.残忍的爱情
原来文峰和廉清,并不是在肖雅琳死了过后才熟悉的,两个人早在肖雅琳死之前,就同居在了一路。
年轻漂亮的廉清,是云城市廉市长的千金。熟悉文峰的时候,廉清知道文峰已经有了妻子,但她依然无法自拔的爱上了文峰。为了鸠占鹊巢,廉清一向怂恿文峰和肖雅琳离婚。
文峰也真的和肖雅琳谈过频频离婚,但是肖雅琳态度很果断,死都不赞成离婚。得知文峰离婚无望的廉清终于出手了。她在那个要了肖雅琳命的蕴江边踩了几次的路线,鼓动文峰在那条碧澈的蕴江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肖雅琳。文峰居然阴差阳错的赞成了廉清的打算。
罪恶就这样在那个江面上发生了。文峰连哄带骗地把肖雅琳哄上了船,当船行到水深的地方,文峰狠心地把不会水的肖雅琳推下了江。看着江里的肖雅琳,喊着救命一次次的向自己伸出手,文峰有过刹那的犹豫,这毕竟是和自己朝夕相伴的妻子啊!但是文峰知道,岸上另一个女人,正在镇静的谛视着这里的一切。他知道此时懊悔已经晚了,纵然救了肖雅琳,肖雅琳也不会放过自己的他狠心的把肖雅琳摁进了水里,看着再都没有浮出水面的肖雅琳,深熟水性的文峰也跳进了江里,他大声的叫着救命,装做不会水的样子在水面扑腾着。这个时候,岸上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救命声,惊动了江边的游人……
可怜的肖雅琳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死了。
被送到医院的文峰,得知死去的肖雅琳居然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时,他当真哭得捶足顿胸,懊悔莫及。
廉清在肖雅琳死后,马上断绝了和文峰的碰面,两人在肖雅琳死去一年后,才经人介绍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路。这些年,有廉清父亲(father)的开道扩路,有廉清的出谋划策,文峰的事业越做越大。也许是报应,身体没毛病的两个人,在婚后居然没有生下一男半女。肖雅琳死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自己还等于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这个事实像根刺一样,时时的刺痛着文峰的心。这些年,文峰的日子也不好过,他每日都会在愧疚中饱受煎熬,尤其两个人没有孩子,是文峰心里最大的遗憾。
5.殒命云城
现在,感觉天衣无缝的杀人阴谋,居然被人揭开了,文峰怎能不张皇失措。
“廉清,你不是录下了我推肖雅琳下水的录像吗?会不会泄露了?都结婚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信赖我吗?八年了,不可能有什么钓鱼人的,不可能的。你把光盘给我吧,给我吧……”文峰镇静得有些语无伦次。
“信赖?”廉清冷冷地看着文峰说道:“你能让我信赖吗?光盘没问题很安全,但是如果我有事了,你就不安全了。文峰,让肖雅琳消逝是我的念头,但却是你亲自动的手。肖雅琳必须死,任何想和我分享你的女人都必须死。”
文峰浑身一震大声喊道:“金鸡谷的事儿也是你做的,是不是?死了一个还不够吗?还不够吗?”
廉清黝黑的大眼睛充满了杀气:“是我做的又怎样?那天本来就可以摔死她,你为什么非要接住她,她站那么好吗?是她故意把头发放进你的行李箱里跟我示威的。我的刹车垫呢?文峰,是你卸的吧?想让我和那个死鬼肖雅琳一样的下场吗?没那么轻易。我倒要问问你文峰,你有没有杀够啊?不是你死,就是她死,要不然你就杀了我啊!”
文峰狠狠地推开了廉清,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录下我当年的罪证作为把柄,处处要挟我,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哈哈!这所有简直太可笑了……廉清,我若去自首,别忘了,当年的事儿你也脱不了干系。”说完,文峰踉踉跄跄的向楼上奔去。
廉清冷冷地看着文峰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嘲弄的冷笑。
第二天就是匿名信限制的时间了,文峰一大早就开车出去了。他来到了溺死肖雅琳的那条蕴江边,蕴江的江水依然那么的碧澈,呜咽的江风似乎掩盖了所有的罪恶。
文峰懊悔不已。他在那条蕴江边上徜徉了好久,想到了温婉的肖雅琳,想到了她肚子里才三个月的孩子。文峰时而跪在江边痛哭,时而遥望远方喃喃细语自语,直到下午,文峰站在江边打了最终一个电话。打完电话,他用力的把手机扔进蕴江的江流里。
返来后,文峰不停地在阳台上往返地徜徉着,廉清则在一旁冷冷地调查着文峰的一举一动。
傍晚时分,文峰从酒柜里拿出那瓶每日都喝的葡萄酒,倒出一杯,站在阳台上慢慢地喝着。逐步地他似乎看到了远方可爱的玲子在向自己招手,又像是看到了肖雅琳浑身湿淋淋的在向自己索命,另有廉清那张永远也看不清内容的笑脸……
又过了一会,文峰回到厨房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再次回到阳台。廉清一向倚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围绕着手臂调查着文峰的行为。
这时,文峰突然之间一步跨过了阳台的栏杆,廉清脸色霍然惨白,她尖叫一声急步走已往:“文峰你要干什么?”文峰满面悲戚的回过头说道:“廉清,你知道玲子是谁吗?她是肖雅琳的亲妹妹肖雅玲。我们欠她们一条命。我求你,不要再伤害她了,我对不起肖雅琳,也对不起你,就让我这个罪人来结束这所有吧。”没等廉清反应过来,文峰已经一纵身跃下了阳台,他的身体如同一片腐朽的落叶向楼下飘去……
看着文峰从阳台上消逝,廉清惨叫着奔向阳台向下伸出手,仿佛要抓住文峰,但是文峰已经重重地跌落在了地面上。
廉清流着泪,无力地慢慢瘫坐在地上,不相信地摇着头:“怎么可能,那个女人居然是肖雅琳的妹妹?文峰你太可笑了,害死了姐姐居然爱上了妹妹。文峰,我是那么地爱你,难道你不知道吗?那封匿名信是我写的,你明明知道,我只是希望你转头,回到我的身边。你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狠心地让我失去你……”
6.风中飘落的白花
从接到那个电话后,玲子一向茶不思,饭不香地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她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脸色苍白憔悴。这几天她不停地拨着文峰的手机,但是电话那头始终显示关机。她左手的手里,攥着文峰离家时送给她的那枚戒指,戒指上那颗大大的钻石在阳光下绚烂夺目。玲子这些天一向看着这枚戒指发着呆,耳边始终萦绕着文峰最终的声音:
“玲子,当年你姐姐的死不是意外,她是我害死的。我不敢通知你,我爱你,我怕你会恨我。廉清知道了一切,她不会放过我的。金鸡谷的事儿也是她做的。没有我的保护,你要小心啊!八年了,也到了我该赎罪的时候了。临走的那天,我说我会娶你,现在看来是不行了。玲子,找个好男人嫁了吧……我是个罪人,害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就让我来结束这所有吧!我的小玲子永别了……”
肖雅琳死的时候,玲子只是个小女孩儿,在成都再次碰到肖雅玲的时候,玲子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这个独安闲成都闯荡的女孩儿,处处牵扯着文峰的心。刚开始文峰对玲子一点其他的念头都没有,他对玲子的那些好,都有着赎罪的成分。也许文峰只是想好好照顾她,但是感情这个东西,真的是说也说不清楚,到了之后,两个人竟然彼此爱上了对方,玲子更没想到自己深爱了两年的男人,竟会是杀害姐姐的凶手。
玲子和廉清当年的念头一样,她也不甘心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阴差阳错地往文峰的行李箱里放了自己的一根长发,是想通知廉清她的存在。没想到她的对手,却远没有自己想象的简朴。此举不但险些害了自己,还送了文峰的命,还知道了姐姐当年死亡的真相,而这真相又是何其的残忍。
这时候,刺耳的门铃声响了起来,惊动了发呆的玲子。玲子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一身黑衣胸戴白花的廉清。廉清瘦了许多,黑幽幽的大眼睛不再闪烁着犀利的光芒,两个女人都相互打量着对方。廉清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玲子微微隆起的肚子上:“你有身了?”
看着廉清的打扮,玲子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紧紧的护住了自己的肚子说道:“你是廉清?文峰他真的死了吗?”
廉清并未理睬玲子,走进了屋子,她环视着屋子里的一切,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小的险些听不见:“这里似乎另有文峰的味道。”
回过头她看着玲子说道:“你叫肖雅玲?我知道你是肖雅琳的妹妹。对,文峰死了,他去陪你姐姐了,也许那个男人我们都不该爱。文峰没有孩子,既然你有身了,你就安心地在别墅里待产吧。我希望你能够顺利地把孩子生下来,他死前求我不要再找你的麻烦事,我会依约的。”廉清又环视了一圈屋里的陈设说道:“不错,都是文峰喜欢的作风,他留给你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我一样都不会动。”说完,廉清转身向门外走去。
玲子踉跄的追了出来,带着哭音说道:“文峰……他是怎么死的?”
廉清回过头,仔细的看着玲子那姣好的容颜说道:“肖雅玲,你长得其实跟你姐姐很像的,我始终搞不懂丈峰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死的并不悦目,你依然不知道的好。”
走出别墅,廉清仰头站在一片明媚的阳光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掏出一张光盘自言自语:“看来,也是我该赎罪的时候了。”
廉清一转头,她发现身边有一大片一大片不知名的花朵儿,散发痴迷人的光芒,绿色青藤顺着花边一向舒卷地蔓延已往。她再次抬头看了看身后的别墅,喃喃细语地说道:“文峰你有自己的孩子了,没有什么遗憾了,你安息吧。”
一阵风吹走了廉清胸前的白花,那白花在风中盘旋飘荡着,像一只白色的胡蝶(butterfly)在空中上下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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