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好久好久以前,外国有一个士兵看管一个宝塔。宝塔上了锁,贴了封条。
一天半夜十二点钟的时候,哨兵听到宝塔里边有人对他说话:
“喂,老总!”
哨兵问:
“谁?”
“是我,”妖怪从铁窗里回答,“我是妖怪,关在这里三十年了,没有吃的,没有喝的。”
“你要干什么?”
“放我出去,你需要的时候,我会报答你。只要你一想到我,我会马上来救你。”
哨兵马上撕了封条,砸破锁,打开门。妖怪从宝塔里飞出来,化做一道闪电消逝了。
“这下完了,”士兵心里想,“我算是白干了,一分钱也拿不到。会把我抓起来,送交军事法庭,拉出去示众,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如现在逃跑,还来得及。”
他扔下枪和背包,逃跑了。
他走了一天又一天,到了第三天,饿得难受,没有吃的,没有喝的。他坐在路边痛哭起来,心里在想:
“我是不是干了件蠢事,给国王当了十年兵,每日领两斤多口粮,吃得饱,心写意足,现在什么都没有。现在自由是自由了,但是会饿死。唉,都是那个妖怪害的。”
妖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之间之间之间钻出来,站在他面前问:
“你好,老总,发什么愁?”
“还不愁,三天没吃东西了。”
“别发愁,这事好办。”妖怪说完,东跑西跑一下,拿来了吃的和喝的。
他给士兵吃饱喝足,叫士兵跟他一路走。
“我家里有你住的吃的和喝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看好的我闺女(daughter)就可以了,别的什么也不要你干。”
士兵答应了,妖怪把他抱起来,举得高高的,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走进一座白玉宫殿。
妖怪有三个闺女,一个比一个漂亮。妖怪命令闺女听士兵的话,给他吃,给他喝,自己飞出去干好事。妖怪都是这个样。我说过了,这是一个妖怪,坐不住,到处乱飞,到处害人。
士兵陪着三个漂亮的姑娘,过着舒服的生活,想这样度过余年。
可是有一件事使他很伤脑筋,姑娘们每日夜间都要出去,去什么地方不知道。他频频问她们,个个闭口不谈。
“算了,不说就不说。”士兵心里想,“我整夜守着,看你们去哪里。”
夜间,士兵躺在床上,冒充睡着了,暗中调查动静。
时间到了,他静静走到姑娘们的卧室门前,弯下身子从锁孔里望去。姑娘们拿出一块地毯,铺在地上,在地毯上猛击一下,变成小鸽子(dove),从窗口飞走了。
“真有意思,我也来试试。”士兵心里想。
他走进姑娘的卧室,在地毯上猛击一下,变成一只红胸鸟,从窗口飞出去,追赶三个姑娘。
小鸽子落在一片草地上,红胸鸟落在一丛黑栗子树下面,藏起来,从树叶中调查。
一大群公鸽也飞到这里来了,遮天盖地,中心是一只金色的鸽王。
过了一会,天空上地上出现一片红光,飞来一辆金色的马车,六条火红火红的蛇(snake)拉着它。马车上坐着叶列娜公主。这样的美人,从来没有见过,没有听说过,简直想象不到。
她从马车上下来,落在鸽王背上,把小鸽子挨个叫到身边,教他们学习。
她教完了,飞回马车上。
鸟儿都从草地上飞走了,红胸鸟振一振翅膀,紧跟着三个姑娘飞去,回到她们的卧室。
小鸽子在地毯上猛击一下,变成三个姑娘,红胸鸟变成士“你上哪儿去了?”姑娘们问。
“和你们一路到了草地上,见到叶列娜公主骑在鸽子背上教你们学习。”
“算你走运,跑掉了!叶列娜公主是我们的头。如果她事先身边带着她的宝书,会马上认出你,你就活不成为。小心点,当兵的,不要再到草地上去偷看她,不然你要掉脑袋的。”
士兵把姑娘们的话当成耳边风,一点都不怕。第二天夜间又在地毯上一击,变成红胸鸟。他飞到草地上,藏在黑栗子树下边,偷看百看不厌的叶列娜公主。他琢磨着:“要是能讨上这样一个妻子,就心写意足了。我跟着她飞去,看她住在哪儿。”
叶列娜从鸽王背上下来,坐上马车,向自己的宫殿飞去。红胸鸟紧跟着她飞。
叶列娜飞进宫,女仆出来迎接她。拉着她的手,领她走进漂亮的卧室。
红胸鸟飞进花园里,选了一棵挨近公主卧室窗口的树,落在树枝上,唱起好听的歌。公主听着歌入了神,通宵没有合眼。
太阳刚刚升起,叶列娜大声说:
“来人,快到花园去把红胸鸟抓给我!”
女仆们急赶忙忙跑进花园去抓唱歌的鸟,这些老太婆哪能抓得到。红胸鸟在树丛里跳来跳去,飞得不远,但是抓不着他。
公主等得不耐烦了,跑进花园,想亲自抓住红胸鸟。她向小树丛走已往,红胸鸟站在树上不动,像是是在等着公主去抓。
女主抓住了红胸鸟,高兴极了,拿进皇宫,关进金笼,挂在自己的卧室里。
过了一天,太阳下山了。公主夜间从草地上返来,取下头上的装饰,脱下外衣睡觉(sleep)。红胸鸟看到她那白嫩嫩的皮肤,有说不出的美,整个身子都颤动起来。公主睡着了,他变成一只苍蝇(fly)从笼子里飞出来,在地上一击,变成一个漂亮的小伙子。
小伙子走到公主床边,看着看着,忍不住在她甜甜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眼看公主要醒了,他马上变成苍蝇飞进笼子,又成为红胸鸟。
叶列娜睁开眼睛,往四周看了一下,什么人都没有。“看来,我是做了个梦。”她心里这样想,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士兵按捺不住,又试了两次,公主睡得很惊醒,被人吻了两次醒来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说:
“一定有什么事,我拿出宝书来看一看。”
她打开宝书一看,马上晓畅了:笼子里关的不是鸟,而是一个年轻的士兵。
“呵,你这个乡巴佬,”叶列娜大声说,“你给我出来,你诳骗我,我要你的命。”
红胸鸟没有办法,只好从笼子里飞出来,在地上一击,变成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他跪到公主面前,请公主饶了他。
“不行,你这个大暴徒,我不能饶你。”叶列娜回答说。她叫来刽子手,把士兵送上断头台。
一个大汉走过来,手拿斧头和断头台,把士兵摔倒在地上,把他的头按在断头台上,举起斧头。这时,只要公主一挥手绢,他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饶了我吧,公主。”士兵眼泪汪汪地求饶,“请许可唱最终一支歌。”
“快唱!”
士兵唱了一首悲伤的歌,公主感动得哭了。她可怜这个英俊的小伙子,对他说:
“你想办法躲起来,要是我十个小时内找不到你,就嫁给你。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我就叫人砍下你的头。”
士兵离开宫殿,走进一座茂密的树林(wood),坐在树丛下面,低着头想:
“哎呀,妖怪,你把我害得好苦。”
妖怪马上来到他面前问:
“老总,有什么事?”
“唉,死到临头了,我躲到哪里去,才能叫叶列娜找不到?”
妖怪在草地上猛击一下,变成一只蓝灰色的雄鹰,对士兵说:
“爬到我背上来,我带你飞上天去。”
雄鹰驮着士兵,飞上天空,穿过乌云。
过了五个小时,公主拿出宝书看了看,一目了然,大声喊:
“够了,灰鹰,不要再飞了,快落下来,你逃不过我的眼睛。”
雄鹰落入地上。
士兵愁上加愁。
“怎么办?躲到哪儿去?”
“别着急,”妖怪说,“我有办法救你。”
妖怪走到士兵身边,在他脖子上猛击一掌,把他变成一颗大头针。妖怪自己变成一只老鼠(mouse),把大头针衔在嘴里,溜进皇宫,找到宝书,把大头针别进书里。
最终的五个小时也已往了。叶列娜打开宝书,看来看去,书上什么都没有。她气坏了,把书丢进火炉里。
大头针从书里掉到地上,变成为英俊的小伙子。
叶列娜拉起他的手说:
“强中自有强中手,聪明更有聪明人。”
他们没有犹豫,很快成为亲,日子过得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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