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省桐柏县北郝村,汉朝有一古寺,名叫弥陀寺。寺内僧人专养牡丹,又有“牡丹寺”之称。寺内有一株牡丹,花大如莲,富丽娇艳,每年仲春,赏花人络绎不绝,寺壁题咏极多,都说这是汉牡丹。牡丹之侧,有芍药数墩,每年牡丹谢去,芍药又开,香郁色艳,似与牡丹媲美。关于汉牡丹,另有一段传奇故事呢。
相传,好久好久以前,北郝村一老翁,早晨早起,向村西野外走去。路经弥陀寺门口忽觉香气洋溢,沁人肺腑。他抬头一看,眼前一亮,只见两个童男童女,披红挂绿,彩云一般,从半空飘然而下,悄无声息地落入寺内去了。老翁惊讶得险些叫出声来,他飞也似地跑 回家,通知家里人。一会儿,这件事就一传十,十传百,把全村人都轰动了。大人小孩,成群结队地涌进寺内,想看个究竟。然而到了寺内,却踪影全无。突然之间,有一位姑娘喊道:“快看那里!”她指着寺院的一块空地上两棵破土而出的花株,水灵灵,鲜嫩嫩,煞是可爱。人们纷纷议论起来。这才相信老翁之言不虚。人们都说,这花株一定是那俩童男童女所变,他俩是花神下凡,专来咱北郝,庇护咱们的,咱可得好好地看护着它们,说不定还能叨光得济哩。
从此,此郝村的村民们就精心地治理和照料着这两棵花株。说也新鲜,这两棵花株见风似地猛 长起来很快就长了好几尺高。碧绿的枝条间,花骨朵密密麻麻的。不久,花开了,整个村庄都洋溢着香气,惹得彩蝶飞舞,密蜂嘤嘤,景象迷人。这花的名声,就象长了翅膀,在四面八方传开了。方圆十几里的人们都来浏览这人间奇景,北郝村的人感到很自豪。
多少年已往了。一天,一位身穿战袍、风尘仆仆、汗出如浆的将军,打马扬鞭,直向北郝而来。正是兵荒马乱的年月,村民们谁也不敢多事,都吓得赶紧 关门闭户。将军下马,挥汗敲门,央求给碗水喝,找个地方躲避一下,哪怕有个破屋旧庙也好。有村民隔着门说,这个村一没井,二没庙,你快往外跑吧。将军无奈,长叹一声:“北郝村有一景:也没庙,也没井,土地爷住墙窟窿。”话音刚落,村外风烟滔滔,旌旗蔽日,战马嘶鸣,眼看追兵将至。将军深知危险,上马扬鞭向西飞跑,在村头见一断墙寺院,便翻身跳了下去,一头昏倒在花下。说也新鲜,这棵花“唰”地伸展开枝叶,把将军遮了个严严实实。将军因而逃过了这场灾难。
过了一个时辰,将军被阵阵花香催醒,睁眼发觉自己躲在花丛之中,顿觉心旷神怡,容光抖擞。他想到人们常说牡丹是神花,是花中之王,国之将兴,必有祥瑞。将军起身,在寺内的断墙上,用树枝题诗一首,跃马扬鞭而去。
众村民望见追兵远去,三三两两地走出家门,顺着马蹄印来到弥陀寺,只见断墙上有一首诗:
小王避惆怅荒庄,井庙俱无甚凄凉。
惟有牡丹花数侏,忠心不改向忠王。(刘秀题)
读罢,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原来这棵奇花,就是被称为天姿国色牡丹;而另一株呢,就是被称为花中之相的芍药;那位将军,就是之后的汉光帝刘秀。从那以后,汉牡丹的名声就响开了。
(王世铎、王世轩报告、刘景林搜集整理。引自《国花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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