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我坐上了泸州到兴义的长途汽车,不过这次坐车的经历一定会让我回忆一辈子。在之前的两天晚上我都是在网吧度过的,也就是说我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加上又有些心事,所以脑子里朦朦胧胧的,要不是回家的意念支撑着我,我想我会第一时间在车站侯车室里睡大觉吧!
明天坐这趟车的人不是许多,可容纳三十多人的商务大巴只坐了前面几排,大概十几个人的样子。我放好行李,到最终面一排坐下,最终一排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一坐下来我就犯迷糊,车子还没发动,我就已经进入梦乡了。
也不知已往了多久,我被一阵冷风激醒。这个时节的天气能被冷空气惊醒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车内的空调,二是下雨的贵州。我伸手放在空调处,并没有冷空气吹出来,也许已经进入贵州了吧?!我不是很舒服地伸了一下懒腰,调整了一下因为睡觉(sleep)变动的坐姿。
天已经黑了,周围一片静默,似乎没有一点声音。我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拿出手机看了看,半夜十二点二十五分。
车上没有开灯,一片阴郁。但就连车外都没有一点光芒传出去,要知道这对于在高速路上行驶的车来说是不可能的。突然之间之间之间间我就我找到了刚才觉得不正常的原因,车上太安静了!
除开人的声音,纵然是车的嗡嗡声都没有!这正常吗??
想到这里我轻轻的站了起来,虽然我坐最终一排,但按照正常的视觉角度和夜色的浓度,应该能够看到前面的人,可我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和那一个又一个空空的座位!我脑袋一会儿嗡的一声炸开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掏出一支烟点上,可我只抽了一口就被刚才看到的场景惊呆了,手里拿着烟,任它缭绕。直到烟头烫到了手指我才反应过来。
我知道疼痛,说明这不是梦,我站了起来,就着淡淡的月光我走到司机的位置,他并没有关掉车灯。而因此我看到了最恐怖,最难忘的一幕!
淡淡的月光下,外面不是熟悉的公路,而是一片漆黑的草地,地上隐约地有一群人,不过都是杂乱无章的躺着。车门是打开的,我压迫了一下心里的恐惧感和激动,颤抖的走下车,向前面那一群模糊的人走去。
“啊!”的一声从我身后传来,我着实被吓了一跳!我颤颤巍巍的转过身,看到司机坐在地上,靠着车头。
正用那充满恐惧感的眼睛盯着我,右手也僵硬的指着我!嘴巴张得很大,像有什么话要说。
我看到是司机,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我朝他走已往,顺便问道:“大叔,这是怎么了?”
“你别过来,鬼!你是鬼!”
他张皇失措的挥着双手,嘴里不断说着我是鬼之类的话!虽说我有些憔悴,有些狼(wolf)狈,但与鬼字也搭不上边啊!
我迷惑的问他:“大叔,我不是鬼,我是人,你通知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司机大叔的情绪依然那么激动,他看着我没有说话,而是指着我的手转向前面那一群躺着的人。
我转身来到这里,看到所有人都浑身是血,在夜色里血液呈现出灰褐色,在月光的照射下闪动着微微的冷光。我心里的额恐惧感又一次提了起来。眼光从这些躺着的人一一扫过,最终我的眼光停留在两张特别熟悉的脸上!
这两张张模糊的脸对我来说是那么熟悉!像是在哪儿看到过一样,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他们是谁。
司机看我的表情不像是说谎话,他的眼光变得空洞,嘴里不断念叨着:“23条人命,23条人命!”
我来到司机面前蹲下问道:“大叔,你通知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不远方的尸体,蒙地一会儿跳起来拉着我来到那一群人面前,指着我刚刚看过的尸体不断地说道:“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
我看着他指着我刚才看着熟悉的脸庞之一,他说那个是我?我怎么可能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我一上车就睡觉了,会不会真的是在做梦啊?
我迷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极其像我的脸庞,说真的,他真的像我,衣服跟我的一样,裤子,鞋子都一样,甚至脸上的胡子和头发都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我站着,他躺着。
我又看了看司机跟另一个觉得熟悉的脸庞,他跟我旁边的司机大叔也是一模一样!着到底怎么了?我强迫自己岑寂下来,笑了笑对司机大叔说:“大叔,是不是出车祸了?”
他一听到出车祸,眼睛的瞳孔非常放大,像是看到了勾人灵魂的一幕。他蹲下来用手使劲抓着头发!说道:“我太困了,所以没有控制好车子,当车冲出马路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可惜一切都晚了!现在都晚了!”
听着司机大叔的话,我脑海里想象着事先的场景,想到汽车从公路上翻滚而下,到达这个陌生的草地上时,心里一阵悸动,一阵后怕。
但我看了看那完好无损的汽车,然后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尸体,有充满了疑问,如果然的是发生了车祸,那这汽车怎么会完好无损的停在这儿?纵然它有幸没有翻倒,那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损坏啊!而看这个样子,车根本是人开过来的,不是从路上冲下来的。
我看着蹲在地上的司机,想问问为什么车会没有损坏,想问他怎么没事。
可一时间我看到地上的尸体,看到除了跟我很像的那张脸庞外的另一张,这不就是他吗?难道我们都死了,现在出现在这儿的都是灵魂??可刚才我明明感到了痛,有痛依然幽灵吗?有痛感,又是真的做梦吗?
我想到自己死了,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了个熟悉的身影。我说过要等她返来,如果我死了,怎么等她?如果我现在就死了,万一有一日她返来看不到我怎么办?我不能死!
我狠狠地摇了摇头,脑子里只想着我不能死!
我强压下心里的震动,对司机大叔说:“大叔,现在我们该报警,您觉得呢?”
司机听了我的话,摇了摇头说:“我看过了,所有手机在这里都没有信号,怎么报警?”
我拿出手机一看,确实没有信号,不过我看到手机屏幕的时候,原本激动的心里又起了一层涟漪。因为手机屏幕是我跟她的合影,为了她,我不可能、也不甘心就那么早死去。
我四周看了看,这里是一处山沟,车就停留在一条平静的小河边。往上是一条崎岖的山路,一向通向半山腰的公路。看着这条不是很宽的山路,我觉得我们的大巴车能够开上去!
所以我直接对司机说:“大叔,您看这条路,我们能够把车开上去吗?”
司机闻言看了看车,又看了看路,轻轻点了摇头。我心里大喜,若是能够把车开上公路,那一切就已往了。
只是我不知道,出了车祸的大巴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而司机也是毫发无损?更想不通的是我怎么能够安稳的在车上睡觉?而地上又怎么会有极其像我跟司机的尸体?
我们把所有尸体都搬上了汽车,都没有管散落了一地的遗物。司机坐在驾驶位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车子徐徐开动了。在满是碎石和野草的山路上,我们的大巴摇摇晃晃的往公路上驶去。让我感到新鲜的是,纵然车子那么颠簸,纵然车子在山路上蜿蜒而行,可我依然没有听到一点声音!这是为什么?
过了好久,车子终于平稳的停在了公路边,这时手机也有了信号。司机跳下车,搜检了一下汽车说:“怪了,车子竟然没事??”我没有管他,而是拨打了报警电话。
我跟司机说我报了警,他只是点了摇头,又自顾自去搜检车子了。我也颓然坐倒在地上,公路上偶尔有汽车通过,但对我们的存在险些没有看到。每一辆路过的汽车都是按一声喇叭过后就咆哮而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警察叔叔终于出现了。当听到那特有的声音时,我心里充满了激动,看到几辆警车出现在转角时,我直接跳了上去。但我郁闷的是,不管我怎样对他们招手,他们就像是没有看到我一样!
司机也看到了警车,他只是站在一旁冷冷地盯着逐渐挨近的警车。
车停在了我们大巴的旁边,从车上走下几个交警和几个穿白大褂的警察。他们看到一旁的汽车,眼里顿时起了深深的迷惑。其中一个比较年老的警察说:“奇了怪了,这车到底是怎么了?”
其他几位警察也是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这辆停在路边的大巴。我闻言走上前去,直到站在了他面前他也没看见我,我开始着急起来。他看不见我??我说道:“这车怎么了?”
可是对我的问题他像是一点也没听到似地。
这时司机上前来拉住了我说:“兄弟,别费心机了,我们—我们都死了。”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直接像煮沸的开水,我不信,我明明好好的,明明可以感到疼痛,怎么说也是一个正常人。他却说我死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司机,他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径自点了一支烟靠在警车上抽了起来,我也伸手要了一支蹲在警车旁边抽了起来,我们两人如旁观者一样看着忙碌的警察,似乎一切都不管我们的事。
那些穿白大褂的警察上车看过过后,无不用一种镇静和惧怕的眼光跳下车。有一个带队似的跟那个老警察说:“刘队,我长那么大,还没有看到这样的怪事!”
那警察也点了摇头,然后问道:“依你的经验,这车是怎么了?”
那个白衣警察应该是个法医,他转头看了看汽车,说:“依我看,这辆车是被鬼附身了!不然……”
还没等他说完,那刘队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厮闹!什么鬼附身?你当警察就是无神论者,怎么范这么低级的错误?”
那带队的法医没有躲避他的质问,又说:“那以刘队之见,这车为什么会这样?”
刘队一会儿闭了口,他不知道,从事交警那么多年,这种状况依然第一次遇见。
我不知道他们说这辆车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只是车上的乘客已经死了而已。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出了车祸的汽车会完好无损,但我们能够把它从山沟里开上来,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啊!
我看了看司机,他也正用疑问的眼光看着眼前的警察,侧耳听着他们的谈话。
过了没多久,现场勘测的警察得出了结论,来到刘队的面前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他。
刘队白了一眼说:“小王,你就说说是什么状况吧!我这把老骨头经得起刺激。”
那叫小王的警察吸了一口气说:“经太过析和现场的痕迹调查,这辆车是直接从山上滚下去的,现场有被车转动而压扎过的痕迹,而这车的损坏程度是百分之九十!里面的二十四人,一切丧命。
而且从他们死亡原因的初步估计,都是死于物理性击打,也就是说,因为车子不受控制冲出了公路,导致汽车从半山腰滚到了山脚小河边的草地上,里面的乘客和司机无一幸免。
可是我做了那么久的警察,也是一个相信科学的人,我想不晓畅这辆汽车怎么会停在公路边。而且更让我迷惑的是,刚才的报警电话是里面一个乘客的号码,不过我刚刚看过,有那个号码的手机已经于三个小时前关机……”
小王一口气说了自己调查的结果,这让他有些气晕,不禁又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等刘队说话,又说道:“车上的人都没有离开过汽车,而根据现场分析,这里并没有第三者出现,也就是说,这里面的人是自己跑到车上的。
虽然他们已经于三个小时前失去了生命,但在半个小时前,他们自己来到了车上,而且找了一个属于自己位置!而且这辆车自己从山下跑到了公路上,那个号码也自己跟我们报了警!”
“有这种可能??”刘队还没说话,带队的法医就吼了起来。
刘队也是满脸迷惑,他说:“你说这辆车已经失事三个小时了?会不会有美意人做了好事却不想留名?”
小王苦涩的摇了摇头说:“不要说美意人,就算是有美意人,就算他们不是一个,那也不可能把这辆车弄到几十米高的公路上来,我们看过,现场没有其他车辆停留的痕迹,只能用我刚才的注释才能说明这所有。”
这时,去山脚搜检的警察也上来了,其中一个对刘队说:“刘队,我们看过了,从公路到山下,只有一条崎岖的山路,这条山路只能一个人走,而且还很危险,稍微不注意就可能掉下去。我们在小河边的草地上看到了许多东西,估计是车上乘客的遗物,不过我们没有看到一个死者。”
刘队看了他一眼说:“这些我们先不管,把车上的死者都运回县殡仪馆,这辆车明天一早派吊车来拉回去。”其他几位警察答了一声是过后辨别忙着自己的事儿去了。
我手里的烟早就然到了终点,我很自然的弹了出去。不想这一弹,烟头掉到了刘队的头上,他本来就被这起事故弄得满心焦虑,现在有人把烟头弹到他头上,他愤怒的转身预备呵叱那个恶作剧的人。
可是他转身过后一个人都没有看到,他刚到嘴边的话又不觉咽了回去。他看了看那些忙碌的警察,并没有一个人有时间抽烟,更不要说在他前面朝他扔烟头。
我以为他们看不见我们,对我们的东西都看不见,没想到他依然被我的烟头扔到了。
我好奇心大起,弯腰捡了一块小石头朝他扔去,他又被打中了,他又愤怒的转身,然后又悻悻然的转已往,但我看到他的身体显明有些颤抖,我心里不自发有些可笑。
等一切都收拾好以后,警察们陆续上了车。
在上车之前刘队问了一下司机说:“你刚才有没有看到谁抽烟?”
那名年轻的司机迷惑的看了一眼刘队,说没有。刘队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警察的车队就这样逐渐消逝在公路的终点。
警察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拍摄了无数照片,虽然作了许多调查,但对这诡异的一幕却无法注释,我觉得这只会被当成一般得交通事故吧?等到四周都安静下来后,就只剩下了我跟大巴司机。
我苦笑着对他说:“大叔,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他也苦涩的笑了一声,看了看四周的大山,对我说:“我们回去吧!”
回去?回哪儿去?他没有说话,都没有管发呆的我,径自来到了大巴车上,不一会车子就发动了起来。
我也上了车,我来到车上,这车明明好好的,可那些警察为什么说它的损坏程度打百分之九十以上呢?另有,那条蜿蜒的山路虽然有些险阻,但我们还不是稳稳当当的把车开上来了?这些警察真没用!
我们的大巴徐徐在公路上行驶了起来,这时我才发现,我身上竟然没有一点鲜血!刚才搬运尸体的时候全身沾上了许多,怎么现在一点都没有呢?
不过今晚的疑问太多了,我没有太过在意,只是我不敢相信,我已经失去了生命!也许我现在只是游荡的幽灵?又大概,我现在在做梦?一路无话,我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而司机也专心致志的开着车。我们沿着来路,开始直接回到泸州。
到了泸州过后,我下车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我的行李都不见了。所以我没地方可去!
司机看我的样子,美意的跟我说:“兄弟,今晚去大叔家吧!虽然我们都死了,但亡魂也要回家的。”
我自然的点了摇头。把车子停在车站的停车位上,我就跟司机大叔去了他家,他家本来在兴义,但因为随时要到泸州,就在泸州也置办了一处屋子,所以也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司机去作了简朴的洗漱,然后拿出了一篮子水果放到我面前,说:“人死了也要享受的,来,吃苹果。”
我笑了笑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感觉又干又涩,苦笑的看了看他,他也相对苦笑了一声,独自从并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喝了起来。我放下苹果,跟喝着酒的司机大叔聊起了家常。到了要歇息得的时候,司机大叔又塞给我一个苹果,说:“咱黄泉路上也不孤单,有兄弟陪着,呵呵。”
他的平静,也感染了我,说实话,虽然知道自己可能已经死了,但我却没有太多的悲伤,唯一放不下的便是我心里的她,我说过要等她的,可惜现在只有下辈子再等了。
也不知道她知道我的事儿过后会不会为我流泪?会不会为我伤心呢?
我对司机大叔笑了笑说:“大叔,您先去歇息吧!虽然我们都是幽灵,但我却感到我想睡觉,您呢?”
“我也是,像是很累的样子。”说完就笑着走进房间里去了。
我看了看手机,才两点!我心里很自然又多了一个疑问!就是我们开车的速度。按照时间来看,我们是正午十一点半开车,而在事故场地,我看时间是十二点半,时间已经已往了十二个小时,就算事故是十二点半的三个小时以前,也是九点半左右,我们的车行驶了十个小时,早已经进入了贵州,可是我们开车返来用了多长的时间?
我们在小河边耽误的时间加上警察停留的时间一路算上,不下一个小时。可我们才半个小时就完成为十个小时的路程?这能不让人感到迷惑吗?可我看司机一切正常的样子,我想他可能已经接受死亡的事实了吧!
可我们真的已经变了幽灵吗?我不敢再想下去了,看手机快没电了,我敲了敲司机大叔的门说:“大叔,您有充电器吗?我手机没电了。”
司机大叔在屋里嘟囔了一声:“人都死了还用什么手机?”
不过他依然打开了门把一个万能充递给我,然后又说:“外面没有插座,把电池给我,我帮你充。我们一路走过黄泉路的时候还可以听听你手机放歌。”说完我们相视而笑。
我把电池给了他,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在他家的沙发上,伴着疲倦和思绪,不久就又进入了梦乡。
刘队还在梦中的时候,电话不安的响了起来,他迷糊的睁开眼,习惯地按下了接听键“不好啦,刘队,大事不好啦!”
刘队另有些睡意的头脑立时清醒了,他朝电话的那一头说到:“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
电话那头的人平静了一下心情,说道:“刘队,我们明天派去昨晚出车祸的现场,预备把车拉返来的拖车师傅说,那里并没有所谓的大巴车,而昨晚一路去过的小王也说,那里并没有什么出车祸的痕迹。刘队,我们昨晚是不是个人做梦了?”
刘队本来还在为昨晚的车祸耿耿于怀,现在听到这个新闻,脑子除了震动依然震动!
他强迫自己岑寂下来说:“什么个人做梦?我看是有人故意掩盖了车祸的事实!死了那么多人,这是重大交通事故,马上去给我查!对了,去殡仪馆看一看,把所有死者的相片公布出来,让人里认领。”
刘队狠狠的挂了电话,迅速洗漱过后穿上警服就往交警队里赶,开着自己的车赶在去警队的路上,不一会电话又响了起来。
他接通了电话,那边就传来刚才那个声音“新鲜了,刘队,我刚刚去了殡仪馆,昨晚拉出来的尸体全都不见了!”
“什么??”刘队听到这一新闻,差点没有控制好车子,当车停在路边的时候他才又拿起电话:“你确定尸体都不见了?”
电话那头说:“是的刘队,我去殡仪馆的时候还没开门,我跟看门的大叔走到昨晚存放尸体的房间时,房门是锁着的,可是打开过后,里面什么都没有。”
刘队也开始急了,这可是一场特大交通事故,若是被有心人掩盖,不知道自己这乌纱帽还能否保得住。
他对电话里说道:“你看着现场,我马上赶到。”说完挂了电话,然后又拨打了几个电话过后驱车直向殡仪馆。
殡仪馆昨晚值班的是一个老头子,此刻他也无缘无故的跟一个警察谈着话。
刘队停好车,来到值班室,这里已经聚集了好几个警察,他看了一眼,昨晚一路去事故现场的几个人都会在,他还没开口,小王就冲他嚷了起来。
“刘队,简直不可思议!我刚刚搜检过这里,锁并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而这间停尸房的钥匙,只有两把,一把是这个大爷拿着,另一把在办公室的柜子里。”
这时看门的大爷也说话了,他说:“警察通知,你知道我昨晚来这里存放好尸体后就跟你们一路离开了,不是我干的。”
刘队沉思了一下,说:“办公室那把钥匙呢?”
其余几位听到他说的话过后都苦笑了一声,依然小王开口说:“刚才我也去办公室看过,那把钥匙都生锈了,根本不可能打开这把锁,你想平时没事谁会偷停尸房的东西?”刘队彻底懵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死个人做梦?
就在人多都陷入沉思的时候,昨晚的法医又说出了一个震动的发现,他说:“那些收集返来的死者遗物都不见了,而且是彻底的消逝了!另有,那些相片,都变成为景色。”
刘队摆了一下手说:“我已经猜到了,也许,我们真的是个人做梦吧!”
说完就走出了殡仪馆值班室。其余人也相继走出来,小王跟那看门的大爷道别以后一行人就来到了交警队。
这个案子没有人能注释为什么,不过刘队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我想,任谁碰到这样的事都会上头脑筋吧!
到了警队,刚预备召开这次事故的钻研聚会会议时,坐在电脑前地一个女警就跟刘队说:“刘队,我联系了泸州和兴义的车站,这趟车已经于明天早上五点左右到达兴义,车上的乘客都没有任何事儿,相继到达了目的地。我想,昨晚我们可能个人疯了。”
刘队已经受了不小的打击,对于这个新闻都没有多大的反应,而是平静的说:“知不知道这辆大巴现在在哪儿?”
那位女警说:“这也是车站双方不能注释的地方,现在这辆车正停在泸州的车站,可原本应该是在兴义车站的。”
刘队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扑灭了一支烟,看着烟雾在自己眼前冉冉升起,又看着它因为空气流动而左闪右突,最终他咬着牙迸出了一句话:“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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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幽幽转醒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在大巴车上,周围一切跟我上车时没有什么两样,车子正行驶在公路上,传来嗡嗡的声响。
我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着一个年纪稍大的中年人,我摇了摇依然有些晕的头,追念到那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梦,然后我十分惊讶的盯着我的左手,我手里赫然拿着一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可是我上车之前除了有一瓶矿泉水之外并没有买水果,这苹果是怎么出现在我手里的?而且像是不久前还被人咬了一口?
我条件反射的拿出手机,关机了!我打开手机盖,没有电池!
这时两个司机中的一个来到最终一排,让我跟着他来到最前面,小声跟我说:“兄弟,你有没有做梦?”
我惊讶的看着他,然后他从衣服兜里拿出一样东西,那是我的电池。
我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而是把手里的苹果给他看了看,他自顾自的说:“原来这不是梦!”
我朝四周看了看,一切正常,不是梦?那怎么我们都还在世?而且其他人也毫发无损?像是真的没发生什么事?
司机大叔又说:“兄弟,看来我们都出现幻觉了,你觉得呢?”
我没回答他的话,而是把电池放进手机里,开机过后我看了看时间,才下午三点多。原来车才行驶了不到五个小时。然后我对司机大叔说:“大叔,这也许是老天跟我们开的一个玩笑,呵呵。”
然后司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就是玩笑,呵呵,不过你得把这个苹果吃完!”
我看了看这个苹果,想到那个不是梦境的梦,狠狠的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