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那年,柱子参加了八路军。
一天,为了掩护大部队转移,柱子所在的那个连接受了困难的义务,在紧靠公路的一个高地布防,阻击敌人。
这是柱子参加的第一次战斗。
战斗从早上打到晚上,进行得异常惨烈,战士们打退了鬼子一次又一次进攻。战斗从最初的枪战到之后的肉搏战。在与敌人拼刺刀时,柱子的大腿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柱子睁开眼,天已经大亮,周围静静静的,杂乱无章的全是尸体,有鬼子的,有战友的。他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意识到只有他一人还在世!
寒风吹过,柱子猛地打了个哆嗦,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又伤得很重,怎么办?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柱子眼睛一亮,不远方有一个鬼子的尸体,身上的黄呢子大衣竟然很干净,柱子连忙爬已往把那件大衣扒下来穿在身上。柱子又摸过鬼子的三八大盖,另有一包子弹,戴上他的钢盔,重新爬回了战壕。他想好啦,这地方扼守公路,一定另有鬼子经过,消灭一个够本,消灭两个赚一个,就在这儿为国捐躯吧。
真让柱子猜着了。天快黑的时候,一队鬼子,有七八个,匆匆地从山那边跑来。
柱子屏气凝神,等他们进了射程内“叭勾”就是一枪。鬼子们沉着卧倒,与柱子对射起来。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柱子的脑袋重重地挨了一家伙,一会儿昏了已往。
记不清过了多久,柱子被人摇醒,睁眼一瞧,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旁边围了五六个鬼子,自己成为俘虏!
鬼子们见柱子醒了,显得很高兴,其中一个瘦高个鬼子还端给柱子一碗小米粥,并叽里哇啦地朝柱子嘀咕了一通。
柱子名顿开,原来他们看柱子身上穿的日本军大衣,把柱子当成为鬼子兵。
嘿,干吗不吃饱喝足再和他们斗呢?想到这儿,柱子端过碗一仰脖喝了下去,然后示意还要。鬼子又递过来一碗粥和几个馒头,柱子又是三下五除二消灭掉了。当柱子又做出还没饱的手势,他们却不耐烦了,瘦高个鬼子又朝柱子叽里哇啦地叫唤开了,他问的柱子不懂,也不想懂,只好用仅会的一句“八格牙鲁”往返敬他。
这一帮鬼子终于忍无可忍,把柱子吊起来,一边对柱子拳打脚踢,一边向柱子提问题。柱子琢磨着,反正是一死,还不如大张旗鼓地死。于是,大喊一声:“小鬼子,我操你们祖宗,我是你八路爷爷,有种的就冲我开枪……”
屋子里突然之间之间之间静得出奇,他们面面相觑了好大一会儿,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扔掉了家伙,手忙脚乱地把柱子解了下来。
柱子被送进了八路军野战医院。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几个“鬼子”是一个八路军侦察小分队,预备捉一个“舌头”了解敌情,结果把穿着日本军大衣的柱子当成为鬼子兵。
柱子所在连队的英雄事迹传遍了军区,医院首长安排最好的医生为柱子做手术。
手术后的第二天,一个细高个儿、面色白净的护士来给柱子打针,她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也就20岁出头的样子。她麻利地把针头一拔,疼得柱子差点叫出来,心想,不能让人家看扁了咱,再怎么疼也得忍着。
事后,别的伤员通知柱子,她叫杏子,是这里的护士长,她对伤员们可好啦。可柱子发现,杏子给柱子换药打针,却凶巴巴的。
这天,杏子给柱子换药,本来托着柱子的伤腿,不知怎么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一松,伤腿重重地落在床沿儿上,疼得柱子忍不住叫了出来:“哎哟,你能……能否轻点儿?”
“疼,是吧?”杏子冷冷地说,“怕疼还当什么八路军,回家抱孩子算了!”
这叫什么话!柱子的怒火噌地蹿了上来,拄着手杖,找院领导告了杏子一状。过后,他们安排了别的护士给柱子换药。
人就是这么怪,看不见杏子,柱子倒时不时地想到她,想到她那幽怨、满腹心事的大眼睛,她去了哪里?
这天,柱子拄着手杖一向走到了河边,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一个在河边洗衣的身影引起了柱子的注意。杏子,柱子叫了一声,可声音小得只有柱子自己听得到。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凄厉的轰鸣声,鬼子的轰炸机!
杏子站起身,突然之间之间之间看见了柱子,愣在那里,偌大的河滩上,只有他们俩傻呆呆地站在那儿。
依然杏子先反应过来,对柱子大喊:“快跑呀!”说着,她跑过来,搀扶着柱子,试图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
可惜已经晚了,一道巨大的黑影咆哮着掠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杏子猛地把柱子推倒在一个低洼处,并扑在柱子身上。伴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柱子的耳朵嗡地一下失去了知觉。
过了好大一会儿,柱子听到了附近的说话声,这才感到有重物沉甸甸地压在身上。
他用力一推,扭头一看,大吃一惊,那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杏子,杏子用自己的身体救了柱子。
柱子带着哭腔喊:“杏子,杏子,你醒醒!”
杏子吃力地睁开了眼,惨白的脸竟然露出一丝笑:“那几天……我对你不好,别、别怪我。我死了……帮忙把我和徐成……埋在一路,好吗……”
柱子不知道徐成是谁,但他不停地摇头。杏子像是放心了,徐徐闭上了眼睛,脸上安详、平静。
随后柱子打听到的事儿令他目瞪口呆:徐成是杏子的未婚夫,在八路军某部当侦察排长,那天,他带着几个战士,换上日本军服,去侦察敌情,没想到被柱子当成为鬼子兵,结果死在柱子的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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