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深秋的夜晚,一只燕子(swallow)飞过这个城市的上空,他正打算去埃及过冬。天色已经晚了,他预备在这个城市住一晚上,正当他寻找住处的时候,看见了快乐王子的雕像。
“哦!太好啦,我找到一个金子的住房了!”小燕子高兴地叫了起来,他飞到快乐王子雕像的两只脚中心,预备睡觉(sleep)。
突然之间,一滴大大的水滴打在他身上,然后,又是一滴。
“多么新鲜的天气啊,天空上明明没有云,却下起雨来了。看来我得找个能躲雨的地方。”小燕子想着,他预备起身了,第三滴水滴又落在他的身上。他抬头一看,一会儿停住了。他发现这个雕像的眼睛里竟然满含着泪水,泪水顺着他那金色的脸颊往下贱。
“你是谁?”小燕子问道。
“我是快乐王子。”
“你是快乐王子为什么要哭?”小燕子又问。
“我在世的时候是一个快乐王子,那时候我住在无忧宫里,忧愁这些东西根本进不去。每日都有人陪我玩,就这样,我快快乐乐地过了一辈子,压根不知道人间另有悲哀和忧伤。可是,我死后他们把我做成为一个雕像,而且又把我立得这么高,这个城市所有的丑恶和穷苦我都看得见。虽然我的心是铅做的,但是我也忍不住哭了。”
小燕子在一边默默地听着。
“在这个城市的北边,在一扇开着的窗户里,我看见一个女人坐在桌子边正在给公主绣衣服,可是,她脸色很不好,指头被针扎得流血。而且,她的孩子生病了,躺在她的身边嚷着要橙子吃,可是她没有钱,所以只能给他喝水。孩子一向不停地在哭。小燕子,小燕子,我求你一件事,你愿意把我宝剑上的红宝石摘下来给他们送已往吗?我的脚被钉住了,没法动。”
“我可不喜欢孩子。有一次有两个粗野的孩子拿石头砸我,幸亏我飞得快,才没有被打中。”小燕子说道。可是,当他看见快乐王子的忧愁的面容时,他又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就当一复书差吧。”
小燕子从王子的宝剑上啄下了红宝石,衔着它就往王子所说的地方飞去了。
当他来到那个穷苦女人的窗前时,女人已经累得睡着了,那个高烧的孩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小燕子跳进窗户,把红宝石放在女人绣衣服的地方,然后,他又绕着床飞了一圈,翅膀轻轻地在孩子的额头上方拍动着。“我觉得不热了,我一定好啦。”孩子说着,然后就沉沉地睡着了。
燕子回到快乐王子那里,把事儿的经过通知了王子,然后说:“真是很新鲜,虽然天气这么冷了,但我却觉得很暖和。”
“那是因为你做了一件好事。”王子说。
燕子想了想,然后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燕子就醒了。他打算明天晚上出发去埃及,所以,明天他把这个城市里所有的闻名修建都跑了个遍。到了晚上,燕子又飞到了快乐王子的身边,问道:“我就要去埃及了,你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吗?”
“小燕子,亲爱的小燕子,你能再陪我一个晚上吗?”
“哦……快乐王子,恐怕不行,我的朋友都已经在埃及等着我了,他们明天就要去尼罗河的上游,我再不去就赶不上他们了。”
“亲爱的燕子,你看见住在这个城市西边顶楼的那个年轻人了吗?他的头发乱蓬蓬的,眼睛红红的,嘴唇干裂,他没有钱买吃的,没有钱买木材,又冷又饿。可是,他还得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写东西,因为他要给戏院写一部戏。”
“可是,我能帮他什么呢?”燕子问道。
“我的眼睛是蓝宝石做成的,你帮我取下一颗给他送去,这样他才能买食物,买木材,顺利写好他的戏。”
“亲爱的王子,我不能这样做。”燕子说着就哭了起来。
“小燕子,不要管我,你照我的话做没错。”王子说。
于是,燕子取出了王子的一只眼睛,往那个年轻人住的顶楼飞去了。
那时,年轻人正托着脸颊在想故事,他没有注意小燕子。当他预备持续写的时候,看见一颗蓝宝石放在他的桌上。
“太好啦!这一定是一个浏览我的才华的人偷偷给我送来的,这样我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写戏了。”年轻人非常快乐。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燕子又过来和快乐王子告别。
“小燕子,亲爱的小燕子,你能否再陪我过一晚?”
“亲爱的王子,这次真的不行了。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得马上去埃及,否则就要冻死了。到明年春天我再来看你,到时候我给你带来一颗红宝石,一颗蓝宝石。这样你又会像以前那样高贵、漂亮。”
“可是,亲爱的燕子,就在下面的广场上,有一个卖洋火的小姑娘。她的洋火都掉到水沟里了,如果就这样回家,她的父亲(father)会打她的,所以她一向在哭。你能否帮我取下另一只眼睛,给她送已往?”
“不!我可以陪你再过一晚,但不能取下你的眼睛,否则你就要瞎了。”燕子喊道。
“没事,小燕子,你听我的。”王子说。
于是,燕子又取下了王子的另一只眼睛,带着它飞到小姑娘的身边,把它轻轻地放在小姑娘的手心里。
“多么漂亮的玻璃啊!”小姑娘马上不哭了,她快乐地往家跑去了。
燕子又回到了快乐王子的身边,说:“我不走了,我要陪伴着你。”
“不,小燕子,你应该到埃及去,否则你会死掉的。”王子说。
“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眼睛,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路。”燕子说着,就在王子的脚下睡着了。
从那天起,燕子就天天待在王子的身边,他给王子讲这个城市里发生的事儿:有钱人在灯火光辉的大房子里寻欢作乐,穷人们受冻挨饿;两个穷苦的孩子为了相互取暖紧紧地抱在一路……
“我身上贴着的都是纯金片,你把它们取下来分给那些穷人们吧。”王子说。
燕子就把那些金片一片一片地啄下来,分给穷人们。那些穷孩子的脸颊上出现了天真的笑脸,他们大声叫道:“我们有面包吃了。”可是,快乐王子却一天比一天幽暗,一天比一天难看。
真正的冬天到来了,路上结着冰,人们都穿上了厚厚的皮衣。小燕子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弱,当他知道自己即将死的时候,他飞到快乐王子的肩膀上,说:“亲爱的王子,再见了!”
“小燕子,你终于愿意去埃及了,真是太好啦!”快乐王子说。
“不是,我是要死了。”燕子说着,就从快乐王子的肩膀上掉了下来,死了。
就在这时候,王子的身体里收回了一种新鲜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碎了。其实,那是王子的心裂开了。
当人们发现快乐王子的雕像变得这么难看时,他们都发起把他拆掉,用这个雕像的金属重新造一个雕像。
“真是新鲜!这颗铅的心怎么也熔化不掉,看来依然把它扔掉算了。”铸造厂的工人说道。然后,他把快乐王子的心扔在一个垃圾堆上,那只死去的小燕子也躺在那里。一个天使看见了,就把他们作为最珍贵的礼物带给上帝。
“不错!”上帝说,“这只小鸟可以永远在天堂里唱歌,快乐王子也可以永远住在天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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