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京都城的一座寺庙里,来了一个小和尚。这个小和尚叫一休。他有一双大眼睛,虽然只有十岁,但是他机灵过人,连长老都钦佩他的聪明。
一休刚到寺庙的时候,其他的和尚欺负他是新来的,常常指派他干这干那。其中一个说:"一休,要迟了,你帮我整理一下被子。"另一个说:"一休,太阳快下山了,帮我去收一下鞋子。"第三个又说:"一休,帮我去井里打一桶水来。"一休心地善良,非常乐意帮助人,他每次都很快地完成为和尚们让他做的事。
过了一段时间后,大家觉得常常让一休干活也不太好。逐步的,他们对一休越来越亲切,都没有人再指派他做不该他做的事了,只是长老还常常让一休干活。
一天和尚们上完晚课,刚要去睡觉(sleep)的时候,长老叫住了一休:"一休啊,经堂里的烛火还在燃烧着,你已往把火灭了。"一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说:"哦,我太困了,刚想睡觉去呢。"不过说归说,最终他依然到经堂里把所有的蜡烛都吹灭了。
长老听到一休用嘴吹灭蜡烛的声音,便故意问:"一休,你是怎么把蜡烛熄灭的?"
一休说:"当然是用嘴吹灭啊。这么多蜡烛,吹得我嘴巴都疼了。""什么?你怎么能用嘴巴来吹灭蜡烛呢。地上的伟人吐出来的气不干不净,是肮脏之物,你怎么能用脏气来亵渎神灵呢?"长老生气地瞪了一休一眼,"以后可不许用嘴来吹灭蜡烛了。"
"那该怎样把蜡烛灭了呢?"一休问长老。
"用手扇呀。"长老一边用手扇着,一边说,"这样扇,才不会亵渎神灵。"
一休摸了一下小秃顶应了一声"哦",就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和尚们跪坐在地上预备上早课。长老坐在最前面,他对着佛像念起经来:"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严厉幽静的经堂里响起"嘻嘻嘻"的笑声,长老转头一看,看到一休和尚正屁股朝着佛像在念经。长老气得脸色煞白,他指着一休"你你"地说不出话来。
一休见了,新鲜地问长老:"怎么了,长老,我不是好好地在念经吗?"
"有你这样背对着佛像念经的吗?罪过,罪过。你会受到惩罚的!"长老生气地说。
一休可不怕,他问长老:"昨天您不是说伟人嘴里吐出的脏气会玷污了神灵吗?但您明天为什么还要面对着佛像念经呢?您看,您的污秽之气都跑到神灵的身上去了。真是罪过,罪过。"
长老被一休这么一说,顿时哑口无言。
有一日,一个小和尚神秘地对大家说:"长老的房里有一罐糖稀,刚才我到他那里去,正碰见他在偷吃。"
"长老也太坏了,一个人独吞糖稀。我们也想吃呢!"小和尚们说。
"找个机会去把那罐糖稀拿出来,让大家都尝一尝。"一休说。
深夜,庙里一片幽静。一休偷偷地起床了,他看到长老的房间里,蜡烛一明一暗地闪着光,就蹑手蹑脚地走了已往。他透过窗子的缝隙往屋子里瞧,这时,长老正在舔罐子里的糖稀呢。一休故意很响亮地"哐当"一声把门推开,长老吃了一惊,他还来不及把糖稀藏起来,一休就已经推门出去了。
"是一休啊,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长老有点镇静地问。
"我起来尿尿,看到您的房里灯还亮着,就过来看一看。"一休镇静地说。
"快回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好的,那我回去了。"一休往门口走了几步,然后又回过头来,他像是这才看到了桌子上的罐子,故意问道:"长老,您桌上的罐子里装着什么呀?看起来像是很好吃的东西呢。"
"嗯这这罐子里装的是药,很苦很苦的药。没办法,岁数大了,腰也疼,腿也酸,到了晚上还睡不着觉。不吃点苦药是不行的。"长老有点心虚地说。
"我晚上常常起来上厕所,可能也是一种病。这么冷的天,在暖被窝里真是不想到来呀。长老,能否让我也吃点苦药,说不定以后我晚上就不会再起来尿尿了。"一休说完,就想去端罐子。
"这恐怕不行,这药是专门给老人吃的。你这么小的年纪,吃了大概会中毒呢。中毒了可不好办,说不定会死的。"长老说完赶忙把罐子藏在了床底下。
一休只好跟长老道了声晚安,回自己的屋子睡觉去了。
第二天,长老有事出去,小和尚们都拥进了长老的房间。一休从床底下搬出了糖稀罐招呼大家。"来,咱们一路来吃糖稀吧!"说完,他先尝了一下,"真甜真香啊!果然是糖稀,哪里是毒药呢,分明是想骗人。"
"真是糖稀?给我来一点。"
"我也要,我也要"大伙一拥而上,很快就把罐子里的糖稀给吃完了。
"哎呀,罐子空了。"望着空罐子,大伙又惊又怕。等长老返来,就得挨骂了,说不定还要挨打呢。一些胆小的和尚哭了起来。
一休说:"别怕,我有办法。"大伙想一休这么聪明,一定会想出好念头来的,于是就擦干了眼泪。
一休把小和尚们都领到了厅堂里,他拿起桌上的一只漂亮花瓶,"哐当"一下就把花瓶摔碎了。然后一休又把整个厅堂弄得凌乱不堪,大伙都纳闷了。
一休说:"我们冒充在厅堂里打闹,闹着闹着就不小心把瓷瓶给打碎了。"
"好啦,现在我们回到长老的屋子里去,围在糖稀罐旁边哭个不停。"大伙虽然不知道一休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但此刻也只能听一休的了。
到了长老的房间,一休说:"大伙一路哭啊!我们打碎了花瓶,为了赎罪,就一路吃'毒药'自杀。"小和尚们这才晓畅是怎么回事,都"哇哇"地放声大哭起来。
长老返来看见厅堂里一塌糊涂,另有他心爱的瓷瓶的碎片在地上,于是愤怒地大吼起来:"是谁把我的无价之宝给打碎了!"长老见没有人回话,气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推门一看,小和尚们正哭得稀里哗啦,那个盛糖稀的罐子也滚落在一边。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不在,你们就把寺庙弄得乱七八糟的,像什么话!"长老生气地说。
"长老,是我们不好,看您不在,我们疯玩起来。玩着玩着,不知是谁把桌上的瓷瓶给打碎了。我们知道这是您最心爱的东西,心里好畏惧,于是我们就跑到您房间来吃了毒药,想以死来赎罪。"一休一边哭泣一边说。
"啊!我房间里哪有毒药呀?"长老一时想不晓畅。
"昨天您跟我说的,罐子里盛的是苦药,小孩子吃了会中毒死的。"一休用手指了指滚在一边的空罐子,"我们都吃了,而且把毒药都吃完了,就在这里等死呢。可是新鲜了,好长时间都已往了,我们依然没有死。"
长老听完后,知道自己上了一休的当。他心里虽然很生气,但事到现在,也只能算了。糖稀的事儿更不能戳穿,否则会遭到一帮小孩子耻笑,到那时,他这张老脸还往哪搁呀。于是长老说:"你们到现在还没死,说明毒中得不深,死不了。现在,你们都回去吧。"
一休又对长老说:"长老,让我们死吧!您再拿一罐毒药来给我们吃。"小和尚们听了,忍不住大笑起来。从此,长老再也不敢瞒着一休偷吃糖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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