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阿拉丁的母亲虽然一晚上没歇息,但仍然精神很好,一副充满信念的样子,因为她知道神灯的作用,它有求必应,既能供给她所需要的一切,也能帮她战胜困难,完成这件大事。
阿拉丁在母亲行前,特别嘱咐她道:“娘,神灯是咱家最珍贵最主要的宝贝,它的代价和用途千万不可让外人知道。否则那些无耻之徒会千方百计偷窃或抢夺。我们一旦失去了神灯,咱们所享受的这种幸福生活就会完全丧失,而我的希望、理想也就将付诸东流。因为咱们的希望和幸福,完全是创建在我们拥有神灯这个底子上的。”
“儿啊,这个厉害干系我是非常清楚的,你不必顾忌。”她说着用一块最好的帕子,把盛宝石的钵盂包起来,带着上皇宫去了。
阿拉丁的母亲匆匆来到皇宫门前,见早朝的将相、仕宦们络绎不绝地进入皇宫,聚集执政廷上,他们先行鞠躬礼,然后一个又一个把手臂交织贴在胸前,垂头听命,待天子示意后,他们才各按等级就坐。接着按程序一一上奏,并静听天子决断。
早朝完毕后,天子进入后宫,其他臣僚才顺序退下。
阿拉丁的母亲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张望等待。直至早朝完毕,官员们辨别办事去了。她见天子没有要接见她的意思,这才闷闷不乐、无精打采地转回家去。
阿拉丁见母亲提着礼物返来,知道她此行并不顺利,但他并不想追问缘故。
阿拉丁的母亲把礼物放下,把经过叙述一番,然后说道:“儿啊!明天我本来是鼓足了勇气,等待谒见天子的。当然也预备好啦如何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因为明天求见的人太多,没得机会跟天子晤面交谈。明天我再上皇宫见天子,相信会有结果的。”
阿拉丁听母亲这么说,并没有感到失望。虽然他很爱白狄奴·卜多鲁公主,希望尽快同她结婚,可是事儿不是想像的那样顺利,因此他迫不得已抑制感情,耐心等待。
次日早晨,阿拉丁的母亲又赶到皇宫,见接待厅的门窗关闭着。她向旁人打听,才知道天子并不是每日都要接见老百姓的。他每周只接见老百姓三次。阿拉丁的母亲颇感失望,闷闷不乐地转回家,等接待日再去求见。
接待日这天,阿拉丁的母亲带着礼物,又来到皇宫。
她按规定站在接待厅门外,等待进谒。这天求见的人许多,而每次只放一人进入接待厅,其余的人持续在外等候。当先前出来的那人出来后,才放下一个人出来。因为时间限制,这天的接见还没轮到她就告结束了。
阿拉丁的母亲连续跑了一个月,次次都碰到这种状况。终于在月底的某日,她轮到了进见的机会,但关头时候,她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因为胆怯而犹豫了一下,就在她踌躇不前时,厅门已关闭,宣告明天接见结束。
天子在宰相陪同下,离开接待厅,预备前往后宫。他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感觉到阿拉丁的母亲好象每逢接待日都到场,但却从未进入过接待厅。因此,他转头对宰相说:“爱卿,这个老太婆在最近频频接待日,都来求见,但却从未进入过接待厅,她老是胆怯地站在那里,手里还提着一包东西,你知道她的状况吗?”
“尊敬的陛下,像她这样的人,会有什么事呢?不外乎是受了丈夫的虐待,或是受了家人的气后,到这儿来向陛下诉苦叫屈吧。”
天子对宰相的回答显而易见不写意,说:“我看未必如此。不过,她会再来求见的。到那时,你直接带她来见我吧。”
“遵命。”宰相回答道。
阿拉丁的母亲每次接待日都到场,在厅门前等候。
为了替儿子求亲,尽管吃尽了苦头,但她始终保持不懈,为了让儿子的愿望得以实现,他任劳任怨地战胜困难。这天,当她再次等候谒见时,天子看见了她,便对宰相说:
“这就是那天我对你提过的老太婆。你把她带来,我想了解一下她的状况,看一看她到底有什么愿望。”
宰相遵命,马上把阿拉丁的母亲引到天子面前。
阿拉丁的母亲向天子致敬,吻他的指尖,并拿他的指尖摸自己的眉毛,表示无上敬意。接着她祝天子万寿无疆,世代荣华富贵,最终拜倒在天子脚下,跪着聆听天子的吩咐。
“老人家,”天子开始跟她说话,“许多的日子里,我见你都上接待厅来,显而易见你是有话要说的。你需要什么,通知我吧。看我能否满足你的要求。”
“是的,我是一向盼望得到皇上的恩赏。不过在我向陛下陈述状况之前,首先恳求陛下对我的安全给予保障,并许可我一个人独安闲御前表明我的希望和目的。”
天子因为急于想要知道她的要求,欣然答应了她的请求。他让左右的侍从离开,只留下宰相一人在旁,才对她说:
“好啦,有什么你就快讲吧。”
“如果我说错了话,恳求陛下饶恕。”她再次强调。
“老天爷会饶恕你的。”
“尊敬的陛下,我有个儿子,名叫阿拉丁。有一日他在街上,听见宫中的差官传达圣旨,从而知道陛下的闺女(daughter)白狄奴·卜多鲁公主要前往澡堂洗澡。于是他在好奇心的趋使下,为看公主一眼,便设法溜进澡堂,想躲在大门前面窥探她。当公主进澡堂时,他看见了公主。他满心欢乐,感到无上荣幸。但是,他从见到公主的那天起,直到现在,生活失常,整日闷闷不乐,日子很不好过。因为他倾心公主,硬要我前来向陛下求亲,希望结为夫妻。因为他过份钟情公主,我简直没法打消他的理想。爱情牢固地控制着他的生命,已经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他曾对我说:‘娘,你要知道,倘使达不到同公主结婚的目的,我就活不下去了。’所以我才冒昧前来求见,恳求宽大仁慈的皇上体谅我母子的苦衷,饶恕我们犯的罪过吧。”
天子听完阿拉丁母亲的叙述,先是哈哈大笑一阵,接着便控制住自己,显得十分慈详。他仔细打量着阿拉丁的母亲,接着问道:
“你手里拿着的那包东西是什么?”
阿拉丁的母亲心里晓畅,天子的笑脸转眼就可能成为怒目,但既然天子已收回询问,便只好打开帕子,心想:我先把宝石献上再说。
帕子打开过后,整个接待厅一会儿闪烁着珠光宝色。天子十分惊诧,情不自禁地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声说:“这样的罕世之宝,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的。”继而他对宰相说:“爱卿,你的观感如何?如此稀奇的珠宝,你曾见过吗?”
“尊敬的陛下,连你都没见过样名贵的珠宝,我怎么会面过?据我所知,从我们皇宫里所有珠宝中,恐怕也选不出一颗能与这钵盂中最小的宝石相媲美的。”
“照此说来,贡献这些珠宝的人,是有资格做白狄奴·卜多鲁公主的丈夫了?”
宰相听了天子的话,一时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心里非常难受,这是因为天子曾答应将公主许配给他的儿子做妻子。宰相愣了一会儿,说道:“尊敬的陛下,当初承蒙你开恩,答应将令千金许配给我儿子,臣及家人感恩不尽。今见陛下有反悔之意,那么就恕我冒昧向皇上进一言,希望陛下看在臣的面子上,给我儿子三个月限日,以便让他筹措到一些名贵的礼物敬献给陛下,作为聘礼。”
天子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无论宰相或其他公侯显贵都是绝对办不到的,但出于宽大、仁慈,便接受了宰相的要求,给予三个月的限日。同时,他对阿拉丁的母亲说:“回去通知你的儿子吧,我发誓愿将公主嫁给他,不过现在他必须替她预备一份妆奁,因此你的儿子必须耐心地等三个月。”
阿拉丁的母亲得到天子的一定答复,万分感激,连忙叩首致谢,然后带着兴奋的心情回家去了。
阿拉丁见母亲笑脸可掬地返来,而且没有再把那包宝石带返来,知道事儿有了眉目,于是他忙问母亲:“娘,看你的神情,一定是给我带来了好新闻,那些珍贵的宝石起了作用吧?你受到天子的亲切接待了?他是否仔细倾听了你的陈述呢?是否答应了你的请求?”
阿拉丁的母亲把她进宫的经过:天子如何叫宰相引见她,他对那稀罕、珍贵的宝石所显示出来的惊奇羡慕的神态,以及宰相的观感等,从头到尾,详细叙述了一遍,然后说道:“天子对我许下诺言,愿将公主嫁给你。不过,我的孩子,因为当初皇上曾允诺要将公主许配给宰相的儿子,因此,在宰相的提醒下,皇上可能是为了应付他,才答应三个月后替你和公主成亲。因此,我很担忧宰相会从中捣鬼,千方百计地对这桩婚事进行破坏,从而使天子改变念头,真要出现这样的状况,那就难办了。”
阿拉丁听了母亲的叙述,得知天子许可将公主嫁给他,尽管要等三个月,但心里依然充满喜悦,他欣然说道:“天子既然许可我和公主成亲,三个月的限日固然难熬,但我心中的快乐仍然是无法形容的。”
他非常感母亲为他奔劳,对她说:“娘,对天发誓,明天以前,我是在墓中生活。幸亏你把我救出来,让我起死复生了。感谢上天!我现在醒悟了,我一定人世间没有比我更幸福的人了。”
于是他耐心等待限日满的一天,好同白狄奴·卜多鲁公主结婚,成为恩爱夫妻。
阿拉丁遵照天子的旨意,十分困难才等满了两个月的限日,但不料状况突然之间之间之间起了转变。
这一天傍晚,阿拉丁母亲上市场去买油,却见铺店都关了门,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整个城市装饰得焕然一新,仕宦骑着高头大马,指挥部队站岗巡逻,烛光和火把交相照映,热闹异常。眼看那种反常的景象,她非常惊奇,赶忙走进一家油店,边买油边向油商打探新闻:
“大叔,通知我,明天人们装饰门面,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另有仕宦巡逻,士兵站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大娘,恐怕你不是本城居民,而是外乡人吧?”
“不,我是本城居民。”
“既然如此,怎么连这样一桩大事也不知道呢?通知你吧,明天晚上是天子的闺女白狄奴·卜多鲁公主同宰相的儿子结婚的谷旦。现在宰相的儿子正在澡堂洗澡熏香,那些仕宦和士兵奉命为他站岗巡逻,等他洗澡完毕,好护送他进宫去同公主晤面,举行隆重的婚礼。”
阿拉丁的母亲听了油商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会儿吓得六神无主。
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儿子阿拉丁。她深知这个可怜的孩子,自从得到天子的允诺后,便充满希望,耐心地、度日如年地忍受着煎熬,眼看三个月期限就要到了,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于是她心急如焚地赶回家里,对阿拉丁说:
“儿啊!我要通知你一个不幸的新闻,这会使你感到无比的痛苦。当然我的心情也与你一样。”
“是什么不幸新闻?快通知我。”
“天子食言了,他把白狄奴·卜多鲁公主许配给了宰相的儿子,并决定今晚在皇宫举行结婚典礼呢。”
“不会吧。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新闻?”
阿拉丁的母亲这才把她刚才所听到看到的一切说了一遍。
阿拉丁不禁怒火中烧,他强迫自己岑寂下来思考着对策。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他眼前一亮,精神振奋地对母亲说道:“娘,拿我的生命起誓,别以为宰相的儿子会如愿以偿地把公主娶到手。咱们暂不谈这件事。现在你快去做饭,待吃过饭,我将在宿舍里歇息一会。请你老放心好啦,这件事会有美满的结果的。”
ADL按打算行事,吃过饭后进了宿舍,把门关起来,然后取出神灯,用手一擦,灯神便出现在他面前,应声说:
“你需要什么,请吩咐吧。”
“事儿是这样的,我曾向天子求亲,要娶他的闺女,而天子在收下我的聘礼后,欣然答应三个月后为我和公主举行婚礼。但没想到天子不守信用,中途变卦,竟把公主许配给了宰相的儿子,并于今晚举行婚礼,这使我非常愤怒。因此,我要你今晚前往宫中,待新娘新郎进入洞房就寝的时候,把他俩连床带人一路搬到我这儿来,你能办得到吗?”
“没问题,愿为你效劳。除此之外,另有其它要做的事吗?”
“目前没有别的事了。”阿拉丁快慰地说。
他走出宿舍,若无其事地跟母亲聊起天来。过了一阵,他估计灯神差不多该返来了,便起身进入房内。又一会儿后,灯神果然将一对新人连同他们的床一路搬到这里来了。阿拉丁满心欢乐,接着他又吩咐灯神:
“把那个该死的家伙关进厕所里,让他在那儿过夜好啦。”
灯神立即按吩咐把新郎弄到厕所里,同时向他喷出一股冷气,冻得他直打哆嗦,狼(wolf)狈不堪地呆在那里。然后灯神回到阿拉丁面前,问道:“另有别的事要做吗?”
“明天早晨你再上这儿来,把他俩原样带回宫中去。”
“遵命。”灯神应诺着悄然隐退。
阿拉丁站起身来,眼见事儿如此顺利,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当他看见躺在那里的鲜艳公主时,心情又有些激动,但他尽量控制住自己,因为直到目前,他爱恋公主,敬重她的心情,涓滴没有因自己所吃的苦头而有所改变。他体贴地对公主说:“鲜艳的公主啊!请不要误会,我决没有把你弄到这儿来破坏名节的意思,因为这是上天的安排。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保护你,防止大暴徒玩弄你。另一方面,是因为令尊曾许下诺言,愿把你嫁给我。现在你只管放心,安安安安静静地歇息吧。”
白狄奴·卜多鲁公主受到如此惊吓,早已惊慌失措,颤栗不已。她的心神完全陷于模糊迷离状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拉丁从容脱掉外衣,扔在一边,随即倒在公主身旁睡觉(sleep)。他很端正,既没有亵渎的念头,都没有放荡的行为。他知道公主直到目前依然清白的,因此,他对公主与宰相的儿子结婚这件事,并不觉得怎么可怕。另外,就目前的处境来说,可能是太恶劣了点。这也许是她生平仅有的一晚,也是最难熬过的一晚。当然,对置身于厕所里的宰相的儿子来说,其境遇就更糟了。这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因为灯神的压力,迫不得已整夜受惊挨冻。
第二天黎明,阿拉丁刚醒来,还未擦灯召唤,灯神便按主人昨夜的指示,出现在他的面前并请示道:“我的主人,把你要做的事交给我去办吧。”
“你先去把那个所谓的新郎带到这儿来,然后连同这个所谓的新郎一并送回宫去吧。”
灯神遵循阿拉丁的命令,转眼间就把这对新人送到了宫中,放在他俩的洞房里。公主和宰相的儿子察觉自己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又回到宫中,不禁面面相觑。
因为惊喜太过以,两人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便晕已往了。
灯神把公主和宰相的儿子安置妥当,便悄然归去。
过了一会儿,天子前来看望公主,并为闺女道喜。这时,宰相的儿子已从苏醒中苏醒过来,听到开门声,知道是天子来到洞房,他想下床穿衣服,迎接岳父,但因为昨夜在厕所冻得太厉害,现在手脚已麻木了,因而他力不从心,只得躺在床上。
天子来到白狄奴·卜多鲁公主面前,亲切地吻她的额头,向她问好,并询问她对婚事写意不写意。但闺女却用愤怒的眼光瞪着他,默不作答。天子一再重复问话,而公主始终保持沉默,不肯透露昨夜的内情。迫不得已,天子只得离开闺女。匆匆回到行宫,把他和公主之间发生的不兴奋的情景,通知了皇后。
皇后怕天子见怪公主,便连忙注释说:“主上,这种情形,对一般刚结婚的姑娘来说,是不足为怪的,这可能是怕羞,主上应多谅解她才是。过几天她习以为常了,就会谈笑自若的。现在就让她保持沉默吧。我想,依然我亲自去看一看她。”
于是皇后整理一下衣冠,匆匆来到公主的洞房,问她好,吻她的额头,眼眶里含着泪水。公主无动于衷,默不吭声。皇后暗自想:“毫无疑问,一定是发生了意外事件,不然她不会始终都是这个样子。”于是她体贴地问道:
“闺女啊!你怎么了?我来看望你,祝福你,你都不理睬,我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吧?你快通知我,让娘替你作主。”
“娘,原谅我吧。”白狄奴·卜多鲁公主抬头望着皇后那双体贴的目光,终于忍不住而开口了:“承蒙母之后看我,作闺女的应该恭恭敬敬地迎接你,不过当母亲听我表明昨夜所发生的事,便会理解闺女此刻的心情了。”见母亲表示理解,她便持续说道:“昨晚发生的事是这样的:我与夫君正预备就寝时,房里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出现了一个来路不明、面目可狰的家伙,他二话不说,把我们连人带床一路举了起来,一会儿转挪到一处阴森、暗淡的地方。”接着公主把之后的遭遇:她丈夫如何被带走,只留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担惊受怕,以及随后怎样出现另一个彬彬有礼的青年来代替他丈夫,躺在她一旁过夜等等,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最终说:“直到明天早晨,那个面目狰狞的家伙才又把我们连床带人一路搬运了返来。当父亲(father)早晨驾临,并向我道安时,我还没有从昨晚的惊吓和恐怖中缓过劲来,处在神魂不定、心绪不宁之中,无法回答父亲的问候。我知道失礼了,可能大大伤害了父王。因此,希望你把我的境遇转告父王,求他原谅、饶恕,并请体谅我事先的那种杂乱心情吧。”
皇后听了白狄奴·卜多鲁公主的叙述,感到震动,她安慰公主道:“闺女啊!你好生镇静下来。至于昨晚发生在你身上的这桩不幸事件,应立即把它忘掉,可千万别在人前张扬,否则人们会认为天子的闺女丧失理智了。你没让父王知道这件事,这是对的。现在你更需小心郑重。”
“娘,我现在身体康健正常,神智也很清醒,我没有发疯,先前所讲的都是事实。你若不信,完全可以问我的丈夫。”
“闺女啊!你快起来,把昨晚的恶梦忘掉,换上新装,然后前去参加热闹的婚宴。在美妙的弹唱音乐声中,尽情浏览歌女、艺人的歌舞,这样你会感觉到你的心情轻松、兴奋。闺女啊!现在人们正在彩饰城市,备办丰盛筵席,以热烈庆祝婚礼,为你祝福呢。”
皇后吩咐毕,马上召唤宫中最老练的侍女,替公主梳妆打扮,预备去参加婚宴,然后她赶忙来到天子面前,说明公主因在新婚之夜受到梦魇的折磨,身体不大舒适,才有早上那种失态的显示。最终说:“还望大王原谅闺女失敬的地方,对这事别过于认真了。”
随后皇后暗地里召见了宰相的儿子,私下向他打听:“白狄奴·卜多鲁公主所说的昨晚发生在新房内的事是否属实?”
宰相的儿子怕说出实情,会因此而拆散他和公主的婚姻,因而胡扯道:“回禀母后,我可是一点也不知道这回事。”
皇后听了宰相之子的回答,便认为公主只是做了一个恶梦,那些事必是梦中的幻境,于是她放下心,高兴地陪公主出席婚宴。庆祝宴会整整热闹了一天。宴会场中,宾客满座,歌女翩翩起舞,艺人抑扬顿挫地引吭高歌,乐师敲击和吹奏各种乐器,收回铿锵悦耳的声音;这所有交织成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到处充满着快乐的气氛。皇后和宰相父子格外体贴公主,一个又一个自告奋勇,尽情渲染宴会的乐趣,想这样来感染公主,使她触景生情,转忧为喜。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不辞辛苦,不嫌麻烦事,想尽各种办法,凡是公主感兴趣的事物,全都安排出来,他们认为这样便可消弭公主的烦恼,从而使她兴奋。然而他们的努力却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白狄奴·卜多鲁公主老是愁眉不展,一动也不动地默然坐着,始终被昨夜发生的事所困扰。
而宰相的儿子虽然昨晚整夜被关在厕所里受冻,所吃的苦头也更多,但现在他却对昨夜的事儿迫不得已装作绝不在乎,像是根本未发生什么一样。他怕一公开了昨夜的状况,会影响他的婚姻大事不说,还会对自己取得的显赫地位造成损害。他更怕失去他钟情的鲜艳的白狄奴·卜多鲁公主。
当天阿拉丁也出去凑热闹,看见那些不知情的人们所显示出的悲哀从皇宫一向延长到城里的每个角落,他只是暗暗发笑。当听见人们对宰相之子收回的赞语、祝福,他嗤之以鼻,暗自说:“你们这些可怜虫,压根不知道昨夜他的遭遇,否则才不会赞叹、羡慕他呢。”
阿拉丁因疲惫太过以,睡得很香甜,一觉睡到第二天正午才醒过来。他一睁眼便向母亲要东西吃。他母亲有些为难地说:“儿啊!现在家里没有什么现存的食 ..
阿拉丁回到家中,若无其事地等待着,直到天黑,睡觉(sleep)的时候到了,才走进宿舍,把神灯拿出来,用手指一擦,灯神便出现在他的面前,于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