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透过眼皮,感受得到外界的灼烁。杰顿有些难受地眯了眯眼,然后慢慢睁开。
好亮。怎么回事?
他扭头看了一眼枕边的夜光表,时针直指十二时。
难道是白天的十二点?我已经睡了这么久了吗?
外面的月光皎洁,浓如墨的天空上没有一点星光。
新鲜,怎么如此亮?
杰顿挣扎着爬起来,睡眼惺忪地抬头看向天花板的吊灯。
灯亮着。难道我睡前忘了关灯?
杰顿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可一片浑沌的大脑给不出任何信息反馈。
啊,灯,灯……
等会儿,这灯?
杰顿猛地抬头,望向头顶的吊灯。猩红的光芒照得满屋红亮,像是献血满溢出来,连腥味都有似的。
怎么回事?杰顿的大脑短了路。他完全不能理解原本应该散发着温柔的淡黄色光芒的吊灯为何此时成为这种摸样。
深邃的白色,冰凉的温度。那光芒像是一层一层的白色轻纱,缠住他,让他无法呼吸。
慢慢有风吹树叶的声音响起,而且越来越响。幽静的深夜中,有树枝拍打玻璃窗的响声。杰顿像是触了电一样浑身一颤,然后机器地转过头去。
一个脸色苍白却面带笑脸的人,死死地趴在他的窗户上。
不知用了什么方式,他没有任何支撑,就这么贴在窗户上,一动不动。嘴唇用夸张的巨大口红勾勒了一下,像副香肠嘴,此刻糊在玻璃上,将脸上的肉扭曲起来,只有上扬的嘴角看得出他的表情。酒白色的燕尾制服随风摇曳,被暗白色的灯光照耀。诡异的笑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眸,只是发自心底的恐惧感。
“啊……啊!”
杰顿被趴在窗上的怪人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跃起,却被被子绊了一跤,摔下了床。等到他张皇失措地爬起来时,那人已经消逝不见。
杰顿就这么愣愣地看着窗户看了好久,确定根本没有一个人影,才颓然跌坐在地上。他用力地梳了梳自己的头发,然后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水杯。
啪。
“谁?!”
张皇地转身,同时把水杯和镜子扫了下来。当镜子破碎的声音响起时,白色的灯光倏地灭了。
暗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出去,在镜子的碎片上反射出一片灿烂。等到下一束光芒闪过,破碎的镜片倒映出他颈后那张诡异的笑脸。
“啊!!!”
杰顿一下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一边喘,一边伸手去摸床头柜的水杯。但他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才恍然发觉自己正坐在沙发上。
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各种各样纷乱的影象接二连三,杰顿晃了晃脑袋,瞥见茶几上一个啤酒罐,才微微有些印象,刚才发生了什么。
作为一个马戏爱好者,杰顿自然不会错过这难得一次实力派的的马戏表演。被炒至天价的门票全被哄抢一空,杰顿和一个朋友也都抢到一张。马戏的表演确实精彩,甚至有植物骑在植物身上的表演。全场的解说是个身着制服的小丑,滑稽的相貌和一本正经的着装确实对比强烈。在结束表演后,杰顿跃跃欲试地去应聘马术演员,得到确切的答复后,兴奋地和朋友喝了一晚的酒。
“头好疼……”
杰顿使劲地揉了揉太阳穴。也不管地上的一片狼(wolf)藉,就这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向自己的卧室。
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他像是猛地回神,然后神情镇静地轻轻走到卧室门前。小心翼翼地打开灯,看见一如如既往的黄色暖光,这才微微安心。走到床边,他略有些犹豫的看向拉的严严实实的窗户,最终依然走向窗户,然后拉开窗帘。
不,什么都没有。
什么啊,做梦还当真。杰顿有些自嘲地摇摇头,然后正预备转身离去。
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余光中有一抹红光闪过。杰顿后知后觉地转过身,再看向窗户时,才发现有什么不对。
一个鲜红却并不显明的唇印,印在了玻璃上。
杰顿感觉自己一会儿就清醒了,夜风透过窗缝似是给他洗了个凉水澡,冷汗瞬间冒出。他颤抖着手打开窗户,轻轻抹了一下那个唇印。
“……不,不是真的!”
杰顿感觉思维难以聚集。怎么回事?难道,难道梦中发生的事都是真的?!
他踉跄地前进了两步,转身就想下楼。但猛然出现的笑声让他僵住了。
“咯咯咯咯……”
“谁?!”
杰顿自己都感觉到他的声线抖得厉害。
“咯咯咯咯…”
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一个小男孩。
“你……”
杰顿觉得自己是不是视力出了问题。他
“咯咯咯咯……”
他看着杰顿,笑得很开心。笑了一会,小男孩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一顿,然后转身跑出了房间。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逝,杰顿才一会儿坐在地上。
不对,自己依然在做梦吧,依然在做梦吧?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眼前的光芒一暗。
杰顿一愣,视线情不自禁地向上瞟去。
那个笑脸诡异的小丑,又出现了。
“啊啊啊啊啊!!!”
杰顿浑身一个激灵,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连滚带爬地冲到楼下,才撑着膝盖喘着气。靠在墙上,拼命地让自己岑寂下来。然而当他再抬头时,又一次呆住了。
有三个人,正对着他,坐在沙发上。
三个如同木偶一般的人,僵硬的四肢,不变的表情,没有灵魂的眼睛里如同一潭死水,毫无生气。左边的男人戴着眼镜,手上拿着烟斗,做出一副要放入嘴中的举措,却一动不动;右边的夫人穿着靓丽,带着一脸惊悚的笑脸用没有涓滴生气的眼光看向坐在两人中心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笑着抬手去抓男人手上的烟斗,举措却定格着。这样看已往,像是杰顿和他们根本不在同一个时空。
“嗬……”
杰顿喉中收回了新鲜的声音,他惊骇的眼眸中满溢的是恐慌和不安。他就这么呆呆地看着这三个人,这三个人也就这么纹丝不动地坐在他的沙发上。
时间不知已往了多久,小女孩儿的眼睛突然之间眨了一下。接着她像是个坏掉的木偶一样,头一顿一顿地转过来,然后直愣愣地看向杰顿。
咔咔咔——
接着,她又一顿一顿地抬起手,做出一个“嘘”的举措,然后咧嘴笑起来。
一声声不连接的笑声响起,像是机器分解的一样,空洞而诡异。
然后像是一会儿穿越了一样,三个人险些没有举措,就这么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消逝,然后又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出现。只是,这次他们都换了姿势,都站了起来。
诶?
杰顿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又一次消逝了。再出现时,他们齐齐抬起头,看向杰顿,同时脚下已经跨出了一步。
已经晓畅了即将发生什么事的杰顿马上尖叫着转身,却发现面前又出现了之前的那个小男孩。先前光芒和位置的干系,没能让杰顿看到小男孩的脸。此刻距离如此接近之下,他已然看到小男孩脸上的表情。
没有眼白的眼睛反射不出一丝光芒,只是深邃无尽的阴郁。狠狠拧起的眉毛将光亮的小额头挤出数道皱纹。不知因什么而张大的嘴巴内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见里面的牙齿或舌头。整张看上去无比悲伤且惊恐的表情出现在一个小男孩脸上不协调的很,而他嘴中收回的类似幸灾乐祸的笑声则更是违和。
进退维谷的杰顿险些陷入了疯狂。他一再转头看向不断接近自己的三个木偶人,又看着收回笑声的小男孩,脑中挤满了畏惧,怒火,恐惧感的感情,像是要挤爆他的脑袋。他开始尖叫。
“滚!!!你们是什么东西!!!别过来啊啊啊啊啊啊!!!”
阴郁还在周围肆意地撺掇着什么。月光暗淡下来,四周似乎陷入了地狱般的世界,旋转着,吞噬着,只有杰顿自己周围另有淡淡的光芒。陷在阴郁中的人们像是扑火的飞蛾,僵硬地拖动着自己的步伐扑向最终一片灼烁。
叮——
叮——
八音盒破碎的旋律响起来了。
在那片光芒消逝的最终一刻——
涌动的暗流逐步平复,又回归了先前的暗淡。破碎在地上的残肢在汩汩的冒着鲜血。
血在蔓延。
玄色的皮鞋踏着优雅的舞步从远方徐徐走来,清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啊呀呀,怎么如此乱啊。”
温润低沉的嗓音好听至极,令人沉醉。
“是好久没有同伴的高兴吗?我也是啊,不过不要心急嘛,这样我很困扰啊。”
画着滑稽的小丑装的绅士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八音盒上的血迹。接着他徐徐蹲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捆线。
娴熟的手法飞舞在空中,地上残破的尸体慢慢有了形体。到了最终,一个面貌熟悉的小偶人出现在面前。
绅士露出写意的表情,然后用手帕擦去那人身上的血迹。
“醒来吧,我的朋友。你将是我们马戏团的新团员。祝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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