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是有狼(wolf)的,尤其是从南疆到北疆,更是荒无人烟,只有狼群出没。
陆锋决定穿越横亘在北疆和南疆之间的一个海拔四千八百多米的冰大板,持续自己的旅行。这份决定使他拒绝了当地领导的美意劝告,义无返顾地走上了这条“死亡之路”。
之所以叫“死亡之路”是因为人一旦踏上这条路随时都有可能被饿狼吃掉。尤其在这冰天雪地的时节,更有可能会被饿死、冻死。
当地领导见拗他不过,只好给他想防狼的办法。
帮他在车后系了三根绳子,绳子下挂着三个活扣防狼。这样的装备只能防两、三条狼。
狼数量太少,它们就不会轻举妄动。狼惜命,在没把握战胜人的时候,不会轻易攻击人;另外,领导又给他装了几瓶汽油,搁在车筐里,这是为防狼群攻击预备的,一旦遇上狼群,就可以点着扔出去;狼怕火,这样能吓跑它们。
第二天,陆锋告别当地领导,一个人踏上了翻越冰大板的公路。陆锋不顾风雪严寒,骑车猛走了近一天,到了一个峰顶。下山时因为是阳光的背阴处,所以路上尽是厚厚的积雪,车子没法再骑了,陆锋只好推着自行车走了近十公里。
陆锋在过一座狭小的木桥时,看见了紧跟身后的三条如同小牛(calf)犊般大小的大灰狼。
狼出现了,陆锋心情非常镇静,握着自行车的手心冒出了冷汗,头皮一阵阵发麻。陆锋稳了稳情绪。停下了脚步站定了,左手扶着车,右手抽出刀子(knife),锋利的刀子在雪地的映衬下闪着冷光。陆锋两眼死死地盯着它们,那三条狼也停下了脚步死盯着他,眼里充满了贪婪。
人和狼就这样对峙着,陆锋像雪雕般岿然不动,那三条狼也不敢贸然行动,它们似乎更习惯于持久战,它们在原地蹲着,六只贪婪的眼睛死盯着眼前的陆锋,张着大嘴,伸着巨舌,露出足以撕毁和咬断一切的利齿。那凶狠的姿态,巴不得马上将陆锋撕碎美食一顿。
陆锋小心地防备着,不敢有涓滴松懈,人和狼就这样对峙着,空气似乎凝固了,时间却依然还在流淌,陆锋逐步感受到了冰天雪地的冷光,高原反应也让他倍感呼吸困难。此时,陆锋想到了死,被冻死是死,与狼拼大不了也是死,为什么不与狼拼?要是把狼杀了,另有生的机会,苦苦对峙只有死路一条。想晓畅了这些,陆锋已没有了惧意。但是都没有自动进攻,毕竟能避免与狼相斗是最好不过的。于是,陆锋决定持续赶路。
他推着自行车往前走,刚一挪步,那三条狼也起身不紧不慢、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就是不敢扑过来。看来挂在车后的绳套起了作用,陆锋顿生对当地领导的感激之情。
陆锋时候警醒着,他既要抓紧时间赶路,又要转头防备前面狼的攻击。在夜间,狼更可怕。在这一场人狼心理战的较量中,在这样一片冰雪严寒与狼相伴的旅行中,冷汗湿透了陆锋的衣裳。
约八时许,陆锋终于发现路边有个道班房,他像发现救星似地拿下门扣上的铁丝打开门,把自行车推了出来。
道班房里没有人,但有面、米、水、鸡蛋,另有一座铁锈斑斑的钟。陆锋关闭门,在里头用木棍顶上拴;又把自行车倚靠在门上。
看一看能用来顶门的都用上了,饿了一天,冻了一天的陆锋开始生火煮东西吃。那三条狼在道班房外不停地绕圈子,显而易见在苦思攻人良策。疲惫和劳累使陆锋躺了下来,渺无人烟的荒山野岭,冰天雪地的夜幕下,三条狼不停地在外面把门扑得砰砰响,收回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嗥声,像是在为错过最好的攻击时机而懊悔不已??陆锋在半醒半睡中捱到天亮。直到太阳出来老高,吃过早饭,预备妥当后开门一看,狼不见了,道班房周围的雪地上,只留下了一圈狼的脚印,那被踩过的地方结成为冰。
陆锋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什么时候,他推着自行车赶紧上路。然而,三条狼又像幽灵般从前面跟了上来,但是始终不敢跟得太近,看来思考了一整夜的狼依然没能想到避开绳子攻击对手的方式。就这样,三条狼紧紧迫了陆锋四个昼夜。第五天正午,路况有所好转,自行车能派上用场时,陆锋松了一口气,骑上自行车飞奔而去。那三条狼接连好几天忍饥挨饿,此时体力不支自动离去了。
陆锋是幸运的。
幸运的是他没有碰到狼群,幸运的是每隔一段距离都有道班房,能给他提供帮助;更幸运的是狼没有招来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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