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
无限的恐惧感充斥着阿木的心里。他不想死,自从死过一次过后,他才知道,原来死是如此可怕。
“心里宛如彷佛毒蛇(snake)咬,心里犹如野火烧!”凄凉的歌声萦绕在耳畔,像是用涂着白色的长长指甲狠命的挠着阿木的耳朵,无论阿木如何遮挡,这悲惨的女子声音依然久久挥之不去。
“三天不见羽排来,再等三天依旧空。十个三天又过了,千个日子多难熬!”正戳了阿木的心里!顺钰啊顺钰,是我对不起你!
“久命啊我的久命,羽排追寻你来了!”《鲁般鲁饶》终于在此刻停歇,月光下,一棵无名大树正在风中颤栗,身体单薄的女尸正挂在粗壮的树干上随风摇曳,微微泛着金色光芒的浓密秀发飘散在严寒的空气中,如一条条绳索寻觅负心者的咽喉。
“把我解下来......好么......我......好冷......”女子柔弱的的声音,熟悉中又让人不寒而栗。阿木颤抖的手徐徐地放了下来,微微抬头就望见眼前那一双充满泥泞的双脚。血白色的长裙,让这双脚若隐若现,阿木的心也跟着不断起伏。
顺钰,果然是顺钰!曾经深爱着的女孩儿,此时却成为讨命厉鬼!
“阿木,你忘了么?”顺钰轻声细语,缓了片刻,随即爆叱一声,“你说过,我们要一路死!”
每一个字都深深的扎进了阿木的心里,像是重重的的铁锤敲打着他脆弱的心脏。
那一天,阿木一辈子也忘不了!
“圣洁的玉龙雪山,我们对您发誓!”两只炽热的手紧紧地扣在一路,一对年轻的心为了爱情,背离了家属,摒弃了世俗的眼光,逃离到这片深山野林之中,遥望着白雪皑皑的爱情之山,收回最真挚的誓言。
“我阿木!”阿木不会想到此刻的甜言蜜语竟会是他过后的夺命符!
“我顺钰!”娇嗔而又刚强的声音回荡在两人耳边。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悬崖一小股飓风席卷着枯叶吹将上来,严寒刺骨。
“顺钰,跳了。”阿木攥紧了顺钰的手,望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脑子里一片空白。
最终两个人依然跳了下去,像两只失去翅膀的鸟,都来不及挣扎,便一坠而下。
头痛欲裂!就连阿木自己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没有死。剧烈的头痛让他一阵眩晕。刚才像是是被几棵大树接连围绕才掉到柔软的草地上,阿木躺在草地上略微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只有手指能动,应该是全身多处骨折。跳到一半的时候,阿木就一阵懊悔,自己这么年轻,还什么都没有干,怎么能死!
刚才的心悸让阿木已然喘不过气来,而更让他惊惧万分的是,挂在树上的顺钰!粗壮的树枝当胸而穿!
阿木怎么也没想到一贯可爱的顺钰此时变得如此的狰狞可怖!
血水正沿着树枝一点一点的打在阿木的脸上,像是千百条蛆虫,蠕动在他最敏感的部位,阿木的鼻子感到一阵血腥,紧接着喉咙里一阵作呕。
泪水,无尽的泪水自阿木的眼眶中涌出,他深深的感到自己一时意气提出来的殉情的决定,是多么的可笑!
就算是在这个时候,阿木也不敢向上看,他怕看到顺钰胸口上血污的窟窿!
“顺钰,我对不起你!”阿木悲痛欲绝。
“你答应过我的......”顺钰严寒的声音萦绕在这空气里,“你答应过我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路,生生世世,永不分离!阿木,我真的好寒心!”顺钰的声音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休止了一会儿,像是酝酿着最终的爆发,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她的声音变得粗犷,像是须眉的声音,又像是某种野兽的哀嚎:
“我们要一路死!”
彻骨寒风从四面八方向阿木侵袭而来,直吹得他粘满汗水的头发似是要解冻起来。阿木的心仿佛在此刻休止,他隐约觉得死神将要来临!
“我还不想死!”自阿木喉咙中收回,不像是人的声音,倒像是困兽犹斗的野兽最终的悲鸣!
眼前的顺钰不见了!四周一片死寂,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阿木徐徐抬起头,空旷的医院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坐在一乾二净的地上,四下张望。
“世上怎么会有鬼?”阿木干笑了几声,颤抖的双腿此时仍然没有力气令自己站立起来。
“咔嚓。”木头断了的声音,虽然细小,但却听得阿木脑子里一阵晕厥。
脆弱的树枝如老人枯槁的手臂,看似强悍,实则虚有其表。无名大树下,伴伴随着树枝的断裂,女尸应声倒地。
“这并非幻觉!”阿木脑子中只有这一个念头,透过窗户上的玻璃,他可以十分清楚地见到,一个身影正向他爬来!不像是人,倒像是某种植物,独特的扭曲着身体,如箭般的向他爬来!
阿木全身冷的如冻上的冰,他现在如案上鱼肉,任人刀俎!
苍白的沾满鲜血的脸极度诡异的紧贴着玻璃窗,先前可爱的顺钰早已烟消云散,被代替的则是恶鬼般丑陋的脸!
“啪!”女人消瘦的手臂破窗而入,如干枯的树枝一般直透阿木的前胸!
又是一口血!撕心裂肺的疼痛让阿木有了回光返照的精神。他微微睁开眼,正看到离他几米远的一双杏眼吃惊的看着他!
“好不甘心......我还不想死......”阿木挣扎的手向前抓着,最终无力的垂了下去。
直到第二天早晨,勤劳的上山采药的纳西族人才发现了昏死在草地上的顺钰,和已然没了气息的挂在树枝上的阿木。
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直照的整个世界一片惨白。
“我还不想死!”须眉凄惨的声音在整个医院里回荡。
全身僵硬的顺钰全身缠满了纱布,躺在病床上的她脸上早已泪如雨下。
无名的大树上,壮硕的须眉身躯却如一片枯叶随风摇曳,只是这画面,没有人能够看到。
一叶孤魂正无力的敲打着玻璃窗,只是这声音没人能够看到。
“还不想死......还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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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卡门6岁时的—天晚上,大哥不经意地问他:“15×15是多少? ”冯·卡门边玩边答:“225。”二哥接着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