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冬天,德王法西斯为一举征服英国,对伦敦等十几个大城市进行了持续几十个昼夜的狂轰滥炸。在空战中,德国空军使用了先进的“克尼克拜因”无线电装配,使德国轰炸机无论在阴天、雾天,依然在黑夜,都能正确地击中地面或空中的目标。但是,英国利用新研制的干扰装配,使德国的新发明失去了作用。科学技能在战争中日趋主要。因此,英德两国在猛烈空战的同时,又开展了一场争夺科学家、竞相研制新发明的秘密战争。
一天夜间,皇家空军上尉卡恩·巴德尔驾驶他的夜航战斗机在击落了一架德国轰炸机后,胜利回到特别行动飞行中队的总部。这个飞行中队,直接隶属于皇家空军司令部,专门执行诸如夜间巡航、护送主要人物、运送空降兵,偷袭敌人主要目标等特殊义务。执行这些义务需要非凡的本领、勇气和智谋。因此,有幸被选中者险些都是优秀的王牌飞行员。
卡恩一着陆就被中队长贝德福德上校叫进了他的办公室。上校关好门,拉上窗帘,郑重地向四周看了看。卡恩知道明天又要接受秘密义务了。
果然,上校在强调了新武器、新发明以及发明这些武器的科学家在战争中的主要性后,通知他一个惊人的新闻:“在已往的几天里,我们有十来个最有才能的科学家失踪了。他们可能是被暗杀,大概是被绑架了。很显而易见,这是德王法西斯以英国科学家为对象在搞大阴谋。纳粹分子就在我们的鼻子底下运动。”
接着,上校严厉地向他交代了义务:“我们要抢在他们前面,把一批优秀的科学家保护起来。巴塞特教授是我们最有才华的雷达研究人员,他正在研究一种可装在飞机上的便携式雷达。明天晚上9点钟你去他家里,用车把他接到我们中队的机场,然后你带他飞到苏格兰高地的一个秘密地点。政府在那里创建了一个新武器试验站。从巴塞特离开他的家直到送到目的地,他的安全由你负责。”
卡恩有点担忧地问:“但如果从现在到明天晚上9点之间他出了事怎么办?”
上校绝不迟疑地说:“这个你放心,这几天保安人员都一向在他家警卫,直到把他交给你,他们才算完成义务。”
卡恩高兴地接受了这项秘密使命。
第二天傍晚,一个朋友约卡恩上尉去寓目一场精彩的拳击比赛。卡恩虽然是个拳击迷,但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他推说自己晚上9点有要紧事儿,不能去看拳击比赛,朋友说没干系,8点半离开拳击场就可以了。卡恩想了想便赞成了。
拳击比赛确实精彩,当卡恩依依不舍地离开拳击场时,时间已经8点40分了。他在公路上缓慢地开着车。巴塞特教授的别墅连同一间附属的私人实验室,建在伦敦郊外一处情况幽静的地方。卡恩把车拐进大门,开到屋门前停下时,刚刚9点过两分。
他跳下汽车,跑上台阶,得意洋洋地想着:“我干得真漂亮,拳击比赛和秘密义务两不误。”
一个身穿军装的军官听到铃声打开了屋门。
卡恩气喘吁吁地喊道:“我叫巴德尔。我想你等急了吧?”那人看了他一眼,说:“当然。往这边来。”
卡恩跟着那军官进了屋子。军官推开房门说:“请进,巴德尔先生。”卡恩走了出来,发现里面有两个身穿军装的人握着手枪正对准自己,他大吃一惊,刚想退出门,那带他出去的军官已挡住他的退路,手里也握着一支枪。
卡恩上尉怒气冲冲地说:“你们把巴塞特教授弄到哪儿去了?”那军官冷笑一声,说:“你不要演戏了,纳粹先生!”
“纳粹?”卡恩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们疯了?我不是纳粹,我是空军上尉巴德尔,我有证件!……”
那军官打断他的话:“我们不用看证件。因为真正的巴德尔上尉9点差3分时到了这里,他现在正将巴塞特送到你们德国人抓不到他的安全地方去了!”
卡恩不由得暗暗叫苦:巴塞特被冒名顶替的人劫持走了,必须立即设法营救他!可自己被这几个保安军官错认作纳粹特务脱不开身,怎么办?他灵机一动,对那军官说:“我说我是巴德尔,你们不相信,认为刚才来的人是真的,那么,想必他已经把巴塞待带到飞机场了,你们可以打电话问贝德福德上校证实一下。”
那军官和同伴商量了一下,赞成了。他们与贝德福德通话,得知巴塞特果然还没到机场,便通知上校这里发生的状况,并请上校亲自来辨别一下。
不到一刻钟,上校就赶到这里,他见到卡恩便严厉地责问道:“巴德尔,巴塞特教授现在哪里?”
卡恩内疚地说:“我迟到两分钟,教授被冒名顶替的人绑架走了。现在得赶紧去追。”
保安军官知道自己弄错了,责任重大,便抓起电话,协助上校到处找。可是太晚了。巴塞特失踪了。自从钻进停在他家门外的一辆汽车,他便消逝得无影无踪了。
上校怒气冲冲地说:“我们又失去了一个最好的科学家。这简直太可怕了,不知道下一个受害者是谁?”
卡恩沉思了一阵,突然之间说:“我有一个念头!巴塞特有个年轻的助手,叫马维尔,教授研究的工作少不了他。在一次宴会上,我见过他,大家都说我们很相像。我认为德国人下一个绑架目标可能就是他。我们不妨把他转挪到安全的地方,而由我冒名顶替他,在他家等德国人来。这也许是粉碎纳粹阴谋的唯一办法。”
贝德福德知道这么做,对卡恩来说是很危险,但又别无他法,只好赞成了。
打算立即被付诸实施。马维尔被秘密转移走了,卡恩搬进他的家。马维尔的管家和仆人也被送走了,而一时由下士汤姆金斯充当。卡恩穿着白大褂在马维尔的实验室里闲泡着打发时间。
第一天已往了,平安无事。第二天下午电话铃响了。卡恩抓起电话,一个声音问道:“马维尔教授吗?我是空军部保安处。我们发现你有生命危险,必须在明天晚上把你转挪到安全地点。请收拾一下预备离开。”卡恩答应后挂上电话。过了几分钟,他拿起电话把这事报告上校,上校说:“这通知当然是假的,纳粹要绑架你了。我马上布置人在你的房子周围埋伏,将接你的人抓获。”
卡恩不赞成这么办,他请求说:“为了搞清巴塞特和其他科学家的下落,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搞一次特别行动,营救被劫持的科学家。让纳粹把我带走。”
贝德福德表示反对说:“这太危险了。”
卡恩补充道:“我可以把汤姆金斯留下,我一被带走他就和你联系,你们可以暗暗地跟踪。万一他们摆脱了跟踪,我尽量和你们取得联系,大概收回我们平日使用的莫尔斯电码。”站在一旁的汤姆金斯听了却不赞成。他保持说,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即便卡恩到了德国人的巢穴,也是需要有个助手的。他应该跟卡恩一路,让德国人带走,共同去完成营救科学家的义务!
经他们这么一说,上校赞成了。当天深夜10点,马维尔家的门铃响了,汤姆金斯把一个从汽车上跳下来的身穿皇家空军军服的年轻人让进实验室。
来者很有礼貌地说:“马维尔教授,我是上尉巴德尔,奉命来接你。”
卡恩镇静地说:“我一向在等你,皮包已经收拾好啦。你把我带到哪儿去?”
自称巴德尔的人“嘘”了一声说:“这可是机密。别通知任何人——是威尔士偏僻地方的一个政府研究站。”
卡恩挟起皮包,冒充吩咐汤姆金斯看好家,而汤姆金斯装出保持要跟他一路走的样儿,卡恩显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赞成了。
三个人钻进了汽车,司机一言不发地开动了车。一路上,卡恩竭力想辨认一下他们行走的路线,可是天太黑,看不清。汽车拐上了一条崎岖巷子,颠簸了大约几公里,停了下来。卡恩从车上探出头,惊呆了。他们正停在一架双引擎飞机的旁边。他大声抗议:“这不是机场呀!”他的护送者注释道:“我们的行动必须严酷保密,不能使用一般的机场,请上吧,教授。”
他们刚上飞机,飞机就立即起飞了。很快爬到云层上方,地面的灯光看不见了。但卡恩依靠自己丰厚的飞行经验,从飞机上的仪表和天空上的星星就可判断出飞机并未飞往威尔士,而是飞往相反的地方。大约20分钟后,卡恩晓畅,飞机已飞过了英吉祥海峡。
飞机开始下降了。卡恩心想,他们要在法国德占区下降,绑架他的纳粹分子该露出真面目了。可飞机下降后,护送他的人依然态度粗暴地对他说:“教授,请上那部车。”
卡恩吃惊地看到,把汽车开到跑道跟前来迎接他的,竟然也是身穿空军军服、佩戴皇家空军肩章的人。
汽车穿过一片园林,开向一座由军营包围的大宅邸。借着汽车的灯光,卡恩发现路口的路标都是用英文写的:“往小卖部”、“军需处”、“军营长官办公室”等等。当车开到一道哨卡的路障前,哨兵跑过来升起路障,卡恩看到路障上挂着一块牌子:“只限文职研究人员入内,军人止步。”
此时,卡恩有点糊涂了。在敌占区怎么会有一座英国军营?该不是自己判断错了吧?难道飞机没过海峡?不可能,飞机上的仪表我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假冒的上尉把他与汤姆金斯领进一座房子。他走进办公室,看见书架上放着英文书籍,墙上挂着英文日历,书桌上放着一盒英国名牌香烟,旁边另有几支印有“皇家文件出版局”字样的铅笔。所有的一切都是地道的英国味,就连起身迎接卡恩的那个上校的微笑,也体现出典型的英国绅士风姿。
上校充满热情地说:“接待你,马维尔教授,我叫约翰逊。我负责照顾你,你在这里一定会生活得兴奋的。这个研究站是政府创建的,主要是使我们国家的优秀科学家都聚集起来工作,这样既安全又能多出成果。这里的实验室任你支配,材料与设备有求必应,只是因为高度保密,你不能写信或打电话。”
卡恩刚想说话,又有一个人走进房间。上校高兴地与他打招呼:“啊,巴塞特,工作进展如何?”巴塞特!卡恩顿时一惊:他就是自己要营救的科学家,但也只有这个人会知道我不是马维尔教授。万一他暴露了我怎么办?
巴塞特兴奋地说:“工作进展很快,几天后我就预备作最终的测试。”上校写意地点摇头:“很好。我得通知你一个好新闻,你的老搭档马维尔先生也来了。”
卡恩的神经险些要绷断了。但他很快规复了理智,装作高兴样子冲已往。“巴塞特,亲爱的店员,见到你真高兴。”他看见巴塞特的眉梢惊讶地一翘,张开嘴想说什么。他赶紧抓住教授的手摇了摇,而且用劲地攥一攥,轻声说:“别把我出卖了。”随即他又大声说,“我等不及了,一定要回到你身边来,你的实验室在哪儿?”
约翰逊上校在一旁插话说:“巴塞特,你带他去看一看,实验室的那些一流仪器会让他爱不释手的。”
巴塞特领着卡恩走到一间放满无线电设备的工作室。他镇静地随手关闭门,对卡恩说:“年轻人,你现在该说了,你为什么要装扮我的助手?”
卡恩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你得通知我,你认为你现在在哪里?”
老教授气冲冲地说:“这是个秘密,不过,我可以通知你这是在北威尔土。”
卡恩摇摇头:“不对,你是在法国德占区!这个所谓的研究站是由德国人操纵的!”
科学家惊呆了,连声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时,工作室另一头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助手抱着一台仪器走了出去。
卡恩上尉低声问:“这个人是谁?他当你的助手多久了?”
老教授说:“我刚到这儿,他就被指派给我了。他可是位能干的人。”
卡恩冒充在一旁搜检什么仪器,然后叫住那个助手:“喂,请你量一下这几个端点电压。”
那人拿起一个万用电表量起来。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卡恩用德语对他喊了一声:“你弄错啦!”
那家伙毫无防备,脱口就用德语回答:“我不晓畅你的意思……”他迅即打住,沮丧地发现中了圈套,说了德语!巴塞特在旁边听见了,吃惊地喊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卡恩言必有中地说:“教授,你现在该晓畅了吧?这个人是负责监督你的,你在这里做的一切研究工作都是用来为德国人的利益服务的!”那个纳粹分子恼羞成怒,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咆哮一声,从白大褂里拔出一支手枪。
“举起手来!”他气势汹汹地喊道,“我要把你们带到上校那儿去。你们会被枪毙的!你们现在知道了我们的秘密,这太危险了。”
上尉轻视地看了看那个可怜的小丑,耻笑道:“把枪收起来吧!除了你没有人会被枪毙的!你要是出卖了我们,就得承认你说漏了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个纳粹分子顿时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求起来:“我求你们不要把我的事报告上校,你们想要什么,我一定竭力办到。”
巴塞特教授想了一下,问道:”昨天有个卫兵扔在地上一张巧克力糖纸,之后就发现他失踪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纳粹分子打着哆嗦说:“他们把他枪毙了,因为那是张德国糖纸。这里任何附有德国标记的东西部禁止带进营房。”
为安全起见,卡恩上尉把这个浑身颤抖的家伙锁进一个空房间,用不着担忧他会告发,因为这么一来他自己反而会送命。
卡恩向已塞特教授介绍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事儿发生的经过,最终说:“教授,我们必须赶快行动。你把那些从英国幼持来的科学家召集起来,叫到你的房间,在那里开会商量怎么办。”
15分钟以后,十来个被绑架来的科学家都挤进了巴塞特的房间。卡恩直截了当他说明了他们都是德国纳粹阴谋的受害者。现已查明,那个自称约翰逊上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德国科学武器部的负责人冯·克茨男爵。这里不是威尔士,而是法国德占区。他们并非在为英国工作,而是受骗为德国人发明新武器新装备来残杀自己的同胞。
专家们起初都以为卡恩发疯了,之后依然巴塞特教授把刚刚发生的事儿向大家讲了,才释去了人们心中的疑团。科学家们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可怕处境,纷纷表示要按卡恩的吩咐去做。
卡恩询问大家有没有可供支配的无线电台,以便把这里的状况报告给国内。一个名叫雷克的专家说,他在研制一种新的大功率雷达发射机,只是它发射的不是一般的无线电波,普通无线电接纳机不能收到它收回的信号。
接着,卡恩向大家布置需要预备的工作和注意事项。
一个小时以后,英国南部海岸的一个雷达站接纳到一个新鲜的信号,它总是在一亮一闪的,而平时信号是不闪动的。
离海岸更远的另一个雷达站也收到了这种信号,那个监督人员识别出这是莫尔斯电码,这一定是有人需用电码来报告某种讯息,于是,他把电码翻译了出来。
两个小时后,特别行动飞行中队的贝德福德上校把他的部下召集来开会,他指着桌上二十几份从各个雷达站送来的报告说:“这些雷达站都收到了一个新鲜的电码信号。幸亏有个监督人员打过电报,识别出是莫尔斯电码,便把它翻译出来。原来是卡恩打来的,他用暗语说明他在法国德占区,希望我们在明天晚上10点营救那些被绑架的科学家。他所在的具体地点没有说,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但利用从不同地点的雷达收到的讯号强弱,可以在地图上正确地标出卡恩的雷达发射机的位置,也就是卡恩和科学家们所在的地方。”他用铅笔指着墙上的地图说,“就是这里,法国中部的一个地方。我们现在就组织一个营救突击队,明天晚上准时行动。”
第二天下午,这群科学家们又一次聚集在巴塞特的房间,卡恩通知他们今晚10点行动,并谈了上午他调查军营的状况:这个军营很大,有一个飞机下降场。他通知大家行动的打算:“今晚在娱乐厅有一场拳击比赛,营地里险些所有的人都会去寓目,这时,德国人的警戒最为松懈。10点钟,我们飞行中队就会来营救我们。万一他们接受不到信号,我们也必须冒险行动,因此,今晚8点我们先突袭武器库,把武器分给大家。另外,傍晚时大家要把有关科研材料销毁,绝对不能留给德国人。”
天黑以后,卡恩部署的突袭武器库的行动开始了。巴塞特教授和捧着自制无线电收音机的汤姆金斯一路来到武器库,找到那个看管的卫兵。巴塞特说:“这是我答应给你装的收音机,它一定能力你解闷的。”卫兵看到教授把收音机放在他的床头桌边,并旋动收音机旋钮时,高兴得咧开嘴笑了。
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从收音机喇叭收回来,传到伏在小屋前面的卡恩耳朵里。他知道教授已经把卫兵引开了,便纵身打碎了头顶上的一扇窗玻璃,又伸手打开窗户插销,爬进武器库的窗子。然后,他以闪电般的举措把几支手枪、冲锋枪和几匣子弹扔给等在外面的参加行动的科学家们。
长恩跳下窗户,回到同伴们当中。他吩咐道:“把手枪放在衣袋里,冲锋枪藏在食堂前面的垃圾桶里,行动时再去拿。大家分头散开,9点钟在拳击场上见。”
拳击比赛就要开始了。营房娱乐厅里挤满了人。外面只有极少数卫兵值班。那个自称约翰逊的假上校首先走到拳击场围绳内,宣布了一通发言,并感谢“马维尔先生”提议安排了这次娱乐运动,随后,他钻过围绳,在卡恩和汤姆金斯旁边的一个位子上坐下来。比赛开始了。
拳击赛一场接一场地进行着,正门上大钟的指针向10点钟移动。卡恩更加焦虑不安:约定的时间快到了,特别行动飞行中队的同伴们还没到,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收到昨天他收回的信号。
10点差5分,外面依然没有动静。卡恩为把德国人都吸引在赛场上,一时提出自己上场比赛。他是个拳击迷,也曾在业余拳击俱乐部参加过练习。他爬进围绳,尽量压迫自己,把注意力聚集在对手身上,而眼光老是不自发地瞟向大钟。第一回台在10点差两分时结束。卡恩气喘吁吁地坐在自己的角落,汤姆金斯上场递给他海绵。
第二回合开始了。离10点仅差1分钟,但仍然未见飞行中队的影子。卡恩为掩饰自己心里的镇静,猛地发力。一阵直拳把矮个子对手击倒在地。汤姆金斯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忘乎所以地大叫:“巴德尔上尉,打得好!”
假上校警觉地转过头瞪着汤姆金斯,恶狠狠地问:“你叫他什么?巴德尔上尉?”纳粹头子跳起身来,他挥起胳膊指着围绳中的卡恩·巴德尔,狂叫道:“抓住他,他是特务!”
卡恩惊讶地跳开去。汤姆金斯过早地暴露,把事儿给搞砸了。看来打算要落空了。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刺耳的警笛声。“有人袭击了!”纳粹上校叫喊着,
“快来人把所有的英国人都抓起来!”
巴塞特教授从衣袋里掏出手枪,对准假上校:“别动,冯·克茨男爵!你的阴谋破产了!”
外面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传来一阵枪声,随后是沉闷的爆炸声。纳粹上校猛地转身。巴塞特扣动扳机,但枪没有响。教授从来没有使用过枪,不知道枪的保险还没有打开。
冯·克茨一把夺过手枪,拉开保险,冲向正从拳击场跳下来的卡恩。他举起枪瞄准卡恩。突然之间之间之间,“砰”的一声枪响,纳粹上校一声尖叫,枪从他受伤的手上掉了下来。他看见门口赫然出现了几个黑衣人。原来前来营救的英国突击队员们赶到了。冯·克茨张皇中冲向一扇旁门,夺路逃了出去。
外面的枪声和爆炸声更加猛烈。娱乐厅的各个出口都出现了身着黑衣的突击队员,卡恩又跳回围绳当中,喊道:“所有的人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这里被包围了!谁动就打死谁!”
这时,贝德福德上校带领又一批突击队员冲了出去。卡恩迎上去,两人紧紧握手。上校来不及细问,说:“科学家们在哪里?快,飞机在跑道上等着呢。赶快带他们走。”
上校率领突击队员们护送着被绑架的科学家先走出大厅,卡恩和几个飞行中队的同伴殿后。坐在位子上的纳粹分子吓坏了,等他们走了好一阵,才惊慌地大叫起来。
突击队员在营地炸毁了工作室,并点烧了修建物,整座军营在一阵阵爆炸声中颤抖着。
上校和卡恩护送着被营救的科学家们,向停在跑道上的英国运输机跑去,其他突击队员也开始迅速撤退。
卡恩很快地数了一下上了飞机的科学家。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他惊叫道:“巴塞特教授呢?他到哪里去了?”
一位科学家说,他看见教授向住宅区跑会,可能是抢救什么文件去了。卡恩急得大叫:“决不能把他留给德国人,我得找他去。”说完便往回跑。
被打情的纳粹分子现在开始组织起来,步枪和机枪子弹在军营上空到处横飞。卡恩冲上住宅楼,猛地打开教授房间的门,只见已塞特正在把文件往衣袋里塞。
“快,”卡恩气喘吁吁地说,“没有时间了!”教授跟在他前面,边跑边注释:“这些东西是我最近的实验结果,太宝贵了。不能留给德国人!”他们跌跌撞撞地跑下台阶,这时“轰隆”一声巨响,突击队员安装的定时炸弹爆炸了,大楼塌了。
卡恩拉着教授奋力奔跑着。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冯·克茨男爵出现了,他仍然穿着假上校军装,他狞笑着,摆荡那只没受伤的左臂,向他们投掷了一颗手榴弹。
卡恩迅即把巴塞特推倒在地。手榴弹在他们头上飞过,撞在一段矮墙上爆炸了。
卡恩举起手枪,向纳粹上校射出最终两颗子弹。那家伙气得颤抖,拔出一只哨子,拼命地吹起来。
“我们必须在两分钟内逃离这儿,”卡恩边跑边对教授说。“否则,飞机会被迫丢下我们起飞的。”
一队纳粹卫兵出现在不远的拐弯处。卡恩的枪里没子弹了。这时他猛然发现自己正在食堂边的垃圾桶旁,他想到早些时候藏在那里的冲锋枪,便跑已往从桶里拿出一支。“哒哒哒”猛射,纳粹士兵四处散开。卡恩和教授冲出了重围。
当卡恩和已塞特跑到飞机前时,飞机正预备启动。就在这一刹那,卡恩把教授塞了出来,他跑了两步,也被机上的同伴位了上去。
飞机吼叫着冲出跑道,腾空而起。冲过来的纳粹士兵只好对着天空胡乱开枪。卡恩·巴德尔和他的战友们终于把被绑架的科学家们营救回去了。
当飞机在特别行动飞行中队的机场徐徐下降时,陆军部科研处处长和科学家的家属们正迎候在停机坪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