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是家里的老二,钢琴家妈妈在计程车上生下了她,前后只用了20分钟,特别顺利,于是爷爷便给她起了个乳名叫“小顺”。顺子说,自己是被“吓大的”,4岁起就被逼着学琴。“在幼儿园,大家都会在睡午觉,我还在练钢琴。”
6岁时,妈妈带着两个闺女(daughter)踏上美国的土地。初到美国的日子异常费力。顺子说,那时候妈妈口袋里只有十几美元。在美国时,她们住在姥姥家,妈妈一边读书,一边努力地工作。“虽然日子过得非常艰巨,但妈妈从没让我们姐妹饿过肚子。”儿时的顺子常常觉得委屈和不公平。因为有黄色皮肤和玄色眼睛,因为经济窘迫,初到美国的她常常会被同龄的美国孩子欺负。“而另一方面,在中国的亲戚们却总是认为我们很阔,因为那个时代能够出国事件稀罕事。”
在旧金山,顺子度过了自己的少女时期。虽然不会说英文,但听电台学唱英文歌却是她的最爱。即便听不懂歌词的意思,她也可以按发音一切学下来,而且记下旋律。那几年里,顺子接触了大量的黑人音乐,她身边的大多数美国朋友也都喜欢黑人音乐,只是,同样的旋律,在来自东方的顺子心里,却涤荡起东西文化和种族差异的冲击。
童年和青少年时期对一个人成年后的发展总是有着主要的影响,问顺子,异国异乡度过的费力童年,可曾给她带来阴影,对长大后的她有着怎样的影响?顺子一脸坦然,表情里没有怨恨,“童年带给我最大的影响就是我有东西可以写歌。那些在优越的情况下,被大人们的宠爱包围着长大的孩子们,生命里不会有那么多的故事。”于是,因了这样的童年,顺子的歌里充满了感恩,和对故乡的思念。
17岁,独闯欧洲学音乐
顺子17岁离开了妈妈一个人远赴欧洲。先后在许多国家呆过,顺子说,最喜欢的依然瑞士。在那里读书、打工、演唱,前后呆了六年。那个在地图上很小的国家里,险些每个人都会讲四五种语言。
在瑞士的日子,很辛苦,“那里的生活费超贵,比如你在美国看一场电影只要花5元,到了瑞士就要花15元。”为了应付昂贵的生活费和学费,顺子必须出去打工、去一些酒吧唱歌。“有一次我在酒吧里和一个乐队相助,当主唱。那一晚,吧台的服务人员比酒吧里的客人多。”这样的日子,顺子觉得很惆怅,她给妈妈打电话说,情愿去端盘子也不要去酒吧唱歌了。可妈妈对顺子说,这就是经历啊。
20世纪90年代,欧洲人对东方面孔另有点陌生。而顺子又与一般的东方人不同——“我有着黄皮肤黑眼睛,拿的是美国护照,唱的又是黑人歌曲,欧洲人简直不知道该把我当成哪国人好。”
在瑞士读书,学爵士音乐时,顺子是勤奋而优秀的,本来要5年读完的课程,她只用了2年就读完了。过后,她就开始做老师,教音乐。在瑞士呆了6年,让顺子练就了一口流利的法语。除了喜欢瑞士丰厚的语言情况,顺子还特别喜欢瑞士的山。“我是个特别爱海和山的人,我希望我退休过后,找到一个又有山又有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