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名叫阿约巴米的小孩,一向幸福地生活在父母身边。之后,他长大成人了,求得父母的赞成,决定结婚。
阿约巴米有两个从小一路长大的女朋友,年龄小的叫奥吕,年龄大的叫那默锡。阿约已米想从她们俩中心选一个做妻子,但是老拿不定念头选谁好。两位姑娘虽说在其他方面有不少差别,但都长得漂亮迷人。
两个姑娘也都很喜欢阿约巴米。阿约巴米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小伙子,他不但勤劳勇敢,是出色的猎手,还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因此全村人都很尊敬阿约巴米,就连附近别的村里的人,一提起阿约已米来也夸个没完。另外,阿约巴米家的日子也过得挺红火,要吃有吃,要穿有穿。阿约巴米为这可伤透了脑筋。人们常常看到他在门前一坐就是几小时,翻来复去地考虑娶谁更符合。有时,他仿佛已经下了决定,站起来要去通知父母选上哪一个了;可是,一想到另一个的迷人之处,就又犹豫了起来。
奥吕和那默锡都没有一个肯让步,她们都会在想方设法来显示自己更加漂亮和可爱。
那么,之后怎令样呢?是神帮了阿约巴米的忙,使他终于晓畅了选哪个姑娘敝妻子更符合。事儿的历程是这样的:
一天晚上,阿约巴米脑子里的两位姑娘又在打架了。奥吕和那默锡都坐在他的旁边。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一条蛇(snake)向阿约巴米爬了过来。这条蛇是从阿伯库塔地区的山上一个叫奥吕莫的森林(forest)里出来的。这是一条样子奇特的神蛇,蛇头上顶着三个戈里①;当它在草丛中静静爬行的时候,浑身直往外冒烟。它爬到房子跟前,红红的眼睛里直往外喷火苗,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这时,因为阿约巴米的脸朝着另一个方向,所以并没有觉察到蛇爬过来。
当两个姑娘看到蛇的时候,已经晚了。蛇在阿约巴米的大腿上咬了一口。两个姑娘不约而同地惊叫起来。蛇很快就在阴郁中消逝了。
阿约巴米疼痛难忍,赶快回到屋里躺在床上。两个姑娘把全村人都喊了来。大家去请费蒂舍尔②,但费蒂舍尔说什么也不肯帮忙,因为他也受了神的暗示。村里的老太太们把草和灰用热水烫了烫,敷在阿约巴米的伤口上,但仍无济干事。人们为了救阿约巴米,能试的办法都试过了,也没起任何作用。
这样,几个小时以后,年轻可爱的阿约巴米便闭上了眼睛。临咽气他也没说出奥吕和那默锡哪一个更可爱。
两个姑娘一路放声大哭。晚上,她们的哭声同样悲痛,但第二天一早,两人的态度就大不一样了。
先说年龄小的奥吕。她起床以后说:“阿约巴米死了,我在世另有什么意思呢!俗话说:‘火一熄,烟就散。’没有阿约巴米,我无法生活下去,让我也跟阿约巴米一块儿去吧!”
人们还没有来得及劝说,奥吕就向森林跑去,她沿着蛇爬过的印找到蛇,故意让蛇咬了一口。很快,她也倒在草丛中死了。她为爱情付出了最高的代价。
①戈里:当地货币名。
②费蒂舍尔:法语巫师的音译。
再说那默锡吧。她一时也被搞得心慌意乱,但考虑了一会儿,便下了决定。她跑进父亲(father)屋里,从墙上摘下一把大砍刀,也顺着蛇爬过的印找去。找到蛇以后,她举起大砍刀对准蛇头就要砍。这时蛇突然之间之间之间站在她面前说:
“那默锡,别杀我!如果你饶我一死,我可以把阿约巴米救活。”
那默锡欣然赞成。蛇给了她两个小袋子,一个里面装着黑灰,一个里面装着白灰。
“你把这两个小袋子在阿约巴米的尸体上先放一会儿,”蛇说,“然后闭上眼睛,将黑灰向太阳升起的方向撒去,将白灰向太阳落下的方向撤去。”
那默锡按照蛇的嘱咐去做了。果然,阿约巴米又奇迹般地复活了。用同样的办法,那默锡又救活了奥吕。
阿约巴米这时不再犹豫了,他马上选中了一个姑娘作为自己的终生伴侣。
亲爱的读者,如果你是阿约巴米的话,两个姑娘你会选谁呢?是用殉葬来表明忠贞的奥吕,依然使你重获生命的那默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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