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时候,猪娃便赶着一群猪到野外,猪们四散去觅食,猪娃坐在树荫下,一遍遍地数着那些猪。
猪娃这一年十岁,她是孤儿,在村里吃着百家饭,从六岁开始,就给村里人放猪。那些猪逐步地和她都熟悉了,每日早晨,她站在村中,稚嫩地喊上一嗓子,各家各户的猪便从院里跑出来。于是乡亲们都开始叫她猪娃,都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叫什么,猪娃猪娃地叫着,日子便如河边的青草,黄了又绿。
整天地混迹于一群猪中,猪娃似乎已经习惯,她瘦瘦的,头发也发黄,看着那些圆滔滔的小猪(porket),长成大肥猪(hog),她的心里非常高兴。仿佛那些猪是她的同伴,是她的孩子,她照顾着它们,爱着它们。
上午的时候,猪们吃饱了,便纷纷躺倒在河边,大睡。猪娃便从树荫下起身,跑回村头,站在小学校的教室墙外,听着里面上课。她听得比里面的娃们要认真,虽然大多听不懂,可是她就是喜欢站在那儿听着。有时,她会捡一些别的孩子扔掉的作业本什么的,然后回到树荫下,用一根树枝,照着在地上写。
每年冬天的时候,猪娃都是最惆怅的时候。整个冬天,那些猪都是圈在各家的院子里,大地上冰封雪盖,再不用放了。她也同样整个冬天窝在房子里,想着那些猪。有了大把余暇的时间,她就持续在院子里,在雪上划那些字。虽然她不熟悉那些字,可是都会写。别的孩子都不和她玩,嫌她身上有猪味。邻居住的是老校长,他看这个孩子愿意写字,有时就教她,还给她课本。
在冬天里,更让猪娃惆怅的是,就是腊月里,家家杀年猪的时候。哪家杀猪,她都要去看一看,那些猪她都极熟,想着它们就要被吃肉,便悲从中来,流下眼泪。那样的时候,她也看到猪的大眼中水汪汪的,就相信,猪也在伤心它的命运。猪娃从不吃猪肉,而且极憎恶怅恨。有时她觉得是自己害了那些猪,如果不是给它们放养得那么肥,也许不会被杀吧。
一年年,猪娃娃逐步地长大了,只是在人们的眼中,她似乎永远是那个不变的猪娃,和一群猪在一路。她给每一头猪都起了名字,没人的时候,叫得高兴,猪们仿佛也能听懂自己的名字。于是,她常常叫着它们的名字和它们说话,甚至有时候,她会抓起小猪的前脚,教它们在地上写字。
当猪娃记满了两个小本子的小猪名字后,她已经长成为水灵灵的大姑娘。本子里记的小猪,都是死在腊月里严寒的屠刀下。她常常在夜间翻看那两个小本子,看每个名字,追念它们的每一个细节。
在一个腊月里,猪娃突然之间就出嫁了,嫁到很远的一个村子。出嫁那天,邻村的那个小伙子吹吹打打来迎亲,猪娃一身盛装,走出小房时,围观的村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从没想到,这个在猪群里混迹的孩子,居然生得这么美,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呢?有的本村小伙子,心里也是懊悔不已。
猪娃没有上车,而是站在村中心,用力地呦喝了一声,于是,家家户户的猪都不安生起来,纷纷跑出圈,用力拱着院门。人们打开了院门,猪们跑出来,围绕在猪娃身前身后,亲昵地蹭着她。她也不怕脏了嫁衣,用手抚着每一只猪,轻轻地叫着它们的名字。在这个腊月里,还没到杀年猪的时候,她心里还好受些。
上车前,看着那些猪,猪娃落了一地的眼泪。车开出了很远,那些猪才回到自家的院子。它们不会知道,以后再不会有人叫它们的名字,带它们去野外觅食。
猪娃就这样嫁掉了。春天的时候,那些猪失去了目标般在村里乱窜,人们便会想到猪娃来。于是便想念起来,打听她的新闻。可是相隔太远,什么也打听不到。
有一年炎天,猪娃返来了。她转变越发大了,再也看不到当年的影子。人们都有些认不出来,只是当她站在村中心,呦喝了一嗓子,才晓畅真的是猪娃返来了。只是,再没有猪跑出来围绕在她身边。她看见,那些猪在院子里,只是偶尔向这边看一眼,便持续去睡觉(sleep)了。
人们终于知道,猪娃在那个村生活得很好,而且是小学里的教师,天天教一些可爱的孩子看书识字。只是人们惊讶,这个猪娃,是什么时候会认字的呢?对此,人们猜测不解,只有那个老校长微微地笑着。猪娃这次返来,就是来看老校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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